可是,李嬷嬷就在不远处,她根本没有机会开锁!
就在苏妙焦急万分之际,库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有人争吵。
李嬷嬷皱了皱眉,对苏妙道:“三小姐且在此稍候,老奴出去看看何事。”
天赐良机!
李嬷嬷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苏妙立刻行动起来!她飞快地掏出铜钥匙,蹲下身,对准那个细微的锁孔,屏住呼吸,轻轻插入——严丝合缝!
轻轻一拧——“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暗格弹开了!
暗格空间很小,里面只放着一本薄薄的、封面没有任何字迹的旧册子,以及一小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
苏妙心脏狂跳,来不及细看,迅速将册子和油布卷取出,塞进早已准备好的、缝在裙摆内侧的暗袋里。然后,她飞快地合上暗格,拔下钥匙,恢复原状,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
她刚站起身,假装继续清点花盆,李嬷嬷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没什么大事,两个小厮搬东西毛手毛脚,撞在了一起。我们继续。”
苏妙暗叫侥幸,面上不动声色:“是,嬷嬷。”
接下来的清点,苏妙更是心不在焉,全部心思都系在怀中那两样东西上。那本册子是什么?油布卷里又是什么?是生母留下的吗?还是老夫人想让她找到的?
好不容易熬到清点工作结束,已是午后。苏妙跟着李嬷嬷回到老夫人院中回话。
老夫人坐在榻上,听完李嬷嬷公事公办的汇报,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苏妙,看似随意地问:“库房老旧,东西杂乱,可还适应?”
苏妙垂首恭敬回答:“回祖母,虽杂乱些,但能帮祖母分忧,是孙女的福分。也长了不少见识。”
老夫人“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拨动着佛珠,忽然道:“有些旧物,看着不起眼,却可能关联着故人旧事,需得仔细分辨,妥善处置。妙儿,你说是不是?”
苏妙心中剧震!老夫人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自己拿到了东西!
她强迫自己稳住声音:“祖母教诲的是,孙女谨记。”
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看到苏妙心底的惊涛骇浪。但最终,她只是挥了挥手:“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是,孙女告退。”苏妙行礼,退出了老夫人房间。直到走出院门,被冷风一吹,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老夫人的态度太诡异了。她似乎默许甚至引导了自己去找到东西,却又不出面点破,更像是在……考验?或者说,借她的手,去触动某些尘封的往事?
回到自己的小院,苏妙立刻屏退小桃,闩上门,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取出了暗袋中的两样东西。
首先打开那本薄册子。册子纸张泛黄脆弱,上面是用清秀却略显稚嫩的笔迹写的一些零散记录,看起来像日记,又像是随笔。
“腊月初三,晴。替老夫人整理旧书信,见北境军报中有异,数字对不上,心疑,不敢言。”
“正月十五,雪。听闻北境有将士粮饷被克扣,冻饿而死者众。想起军报之事,夜不能寐。”
“三月初二,阴。似乎有人察觉我在留意军报,惶恐不安。将一些杂记藏于隐秘处,但愿无事。”
“五月初七,雨。老夫人动怒,我被贬至杂役房。也好,远离是非。只是倩儿尚小……”(倩儿?是苏妙的乳名?还是指五小姐苏倩?时间似乎对不上?)
记录断断续续,到此戛然而止。后面都是空白。
苏妙看得心惊肉跳!这果然是生母阮姨娘的笔迹!她竟然真的因为发现了北境军报中的问题(很可能是贪墨军饷的线索)而惹上麻烦!这印证了永嘉郡主的部分说法。阮姨娘并非完全懵懂,她有所察觉,并留下了记录!
但这本册子里的信息还是太模糊,没有具体人名、数字,只能证明她知情,却不足以作为证据。
苏妙放下册子,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卷油布包。
油布包里,是几张更显陈旧、边缘破损的纸张碎片!像是从什么册子上撕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简略的代号,像是账目!碎片上还沾染着一些暗褐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斑点!
其中一张碎片的角落,赫然画着那个箭头(禾苗)符号!符号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印记,像是个花押,但残缺不全,难以辨认。
这才是关键! 这些数字碎片,很可能就是阮姨娘提到的“北境军报”或相关账目的残片!上面的数字,或许就是贪墨的证据!那血迹……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阮姨娘的“郁郁而终”,恐怕没那么简单!
苏妙拿着这些轻飘飘的纸片,却觉得重如千钧。这就是各方势力都在寻找的东西?这就是能“动摇边境安稳”的旧案线索?
她终于明白老夫人为何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将东西交给她了。这东西太要命,老夫人自己不便保管,或者不想直接卷入,于是借她这个“已故姨娘之女”的手,让它重见天日。老夫人是在赌,赌她有能力处理,或者……赌她能用这个保住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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