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情报共享与“友好”丧尸的自我修养
“锈刃”的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暂时隐入了废墟的阴影中，但谁都知道他们并未远离，仍在伺机而动。
临时联盟的双方，则在一种微妙的、互相警惕的气氛中，选择了一处相对稳固的半坍塌建筑作为临时据点。
卡米拉的队伍显然训练有素，迅速布置了简易的警戒哨和防御工事。
相比之下，苏晚这边就显得……风格迥异。林晓晓和A2负责查漏补缺，而程野，则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抱着手臂靠在苏晚身后的承重柱旁，银灰色的瞳孔半眯着，仿佛在假寐，但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视带来的压力。
“那么，苏护士，”卡米拉开门见山，将那个数据板放在一块相对平整的水泥块上，“共享情报吧。你们知道多少关于那种矿石的信息？”
苏晚斟酌着用词，没有透露程野梦境和血清等核心细节，只是强调了矿石对抑制病毒的“可能功效”，以及程野因其产生的“积极变化”。
卡米拉听完，护目镜下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她点了点头，手指在数据板上滑动，调出了一幅更加精细的电子地图。地图上，红河通讯塔被清晰标注，而在其西南方向大约三公里处的一片区域，被标记了一个闪烁的红点，旁边标注着“异常能量反应（持续/稳定）”。
“这是我们监测到的能量源，与你们描述的‘发光’特性吻合，基本可以确定是目标。”卡米拉语气冷静，“但是，这片区域，我们称之为‘静默谷地’。”
她放大那片区域的地图，可以看到那里被密集的、扭曲的等高线包围，形成了一片洼地。
“那里几乎没有丧尸或普通变异体活动，非常‘干净’，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卡米拉调出几张模糊的远程拍摄照片，画面中，谷地边缘散落着一些巨大的、仿佛被某种巨力撕扯过的金属残骸，以及……一些难以名状的、如同化石般的巨大骨骼。
“我们怀疑，那里存在一个或者多个……‘领主级’的变异生命体。它们拥有极强的领地意识，会清除所有闯入其领地的‘噪音源’——包括丧尸和其他变异体。这也是为什么那片区域如此‘安静’的原因。”
领主级！
这个词让苏晚和林晓晓的心都沉了下去。普通的变异体已经极难对付，领主级的存在，其实力恐怕远超想象。程野之前在地下巢穴表现出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面对未知的领主级，胜负难料。
“我们尝试过两次小型无人机侦察。”卡米拉继续道，语气带着一丝遗憾，“但无人机一旦进入谷地上空，就会立刻失去信号，坠毁。最后一次传回的模糊画面显示，谷地中央似乎有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洞穴入口。”
洞穴！矿石很可能就在那里！
“所以，硬闯几乎不可能。”卡米拉总结道，“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避开或者暂时引开那个‘领主’的计划。”
会议陷入了沉默。面对绝对的力量，任何计谋都显得苍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程野，突然动了动鼻子，喉咙里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味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程野抬起手指，指向地图上“静默谷地”边缘的一个点，那里有一条几乎干涸的河道标记。“那里……有……水……不一样的味道。”他努力组织着语言，银灰色的眼睛看向苏晚，带着确认，“……和石头……有点像。”
不一样的水？和矿石类似的味道？
难道是……富含矿石成分的地下河或者泉水？
卡米拉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在数据板上调出地质扫描图层，仔细对比后，语气带着一丝惊讶：“确实！根据旧世界的地质资料，那里有一条地下暗河的支流经过！如果矿石真的在洞穴里，地下水很可能携带了矿石的微量成分！”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如果那条河道可以通往谷地内部，或者至少能更靠近洞穴，他们或许就不需要正面硬撼那个恐怖的“领主”！
“我们需要实地勘察那条河道！”卡米拉立刻做出决定。
苏晚也表示同意。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方向。
短暂的休整时间。
卡米拉的队员分发着食物和饮水。轮到程野时，负责分发物资的年轻队员看着程野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和诡异的瞳孔，手有点抖，差点把压缩饼干掉在地上。
程野默默地接过，没有像对待苏晚给的食物那样表现出偏好，只是拿在手里，并没有立刻吃。他似乎是在……观察？学习其他人类是如何进食的？
苏晚看着他那副努力“模仿正常人”的笨拙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走过去低声说：“不想吃可以不吃，我这里有……”
程野却摇了摇头，学着旁边一个队员的样子，尝试着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嚼了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但还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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