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服厂在李厂长的“英明领导”和“想方设法改善生活”下,显得愈发“欣欣向荣”。虽然明面上的库存因为李云龙几次“慷慨解囊”而显得略有减少,但工人们的气色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厂区里偶尔飘出的肉香和越来越多的白面吃食,成了附近部队私下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李云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名声在外,才能吸引更多的“鱼”主动上钩。他一边耐心等待着重返前线的契机,一边继续不动声色地经营着自己的“钓鱼”事业。
这天下午,李云龙正蹲在厂部屋檐下,看着王副厂长带人清点一批新到的染料,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边区造”手榴弹的库存(当然是虚构的)再透露给哪个合适的对象时,厂区门口站岗的战士跑步过来报告。
“报告厂长,外面来了几个同志,说是……是县大队游击队的,想见您。”
游击队?李云龙眉头一挑,心里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县大队、区小队这些地方武装,处境比主力部队还要艰难,武器差,弹药缺,粮食更是经常断顿。他们消息灵通,听说被服厂这边“富裕”,找上门来打秋风,太正常了。
“请他们进来。”李云龙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脸上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表情——一种带着点疑惑,又有点“老子很忙”的不耐烦。
不一会儿,站岗的战士领着三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军装,但眼神很亮,透着一股子常年钻山沟、打游击的机警和韧劲。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些的队员,同样面有菜色,身上的衣服甚至比领头的还要破旧。
“首长好!”领头的汉子走到李云龙面前,挺直腰板敬了个礼,虽然动作标准,但神色间难免带着些局促和不安。“我们是马家峪区小队的,我叫赵大山,是队长。”
“马家峪区小队?”李云龙回了个礼,上下打量着他们,脸上那点不耐烦收敛了些,换上了比较平和的表情,“嗯,听说过。你们队长……是老胡吧?去年反扫荡时牺牲了?”
赵大山眼神一黯,点了点头:“是,胡队长他……我们现在归县大队直属。”
“哦。”李云龙应了一声,心里快速盘算着。马家峪那边是游击区,敌我拉锯厉害,区小队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别站着了,坐下说。找我有啥事?”
赵大山和两个队员有些拘谨地坐下。赵大山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点艰难的笑容:“李厂长,我们……我们这次来,是实在没办法了,想请……想请厂里支援我们一点粮食。”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带着明显的恳求,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惭。作为军人,开口向兄弟单位讨要,总不是件光彩的事。
“粮食?”李云龙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赵队长,你们的情况我理解。可我这被服厂,就是个做衣服的,又不是粮站。我们自己也是按人头定量,紧巴巴的过日子啊。”
他这话半真半假。被服厂明面上的粮食供应确实不宽裕,但他系统空间里躺着三万斤白面和一万斤猪肉呢!
“李厂长,我们知道您这也困难……”赵大山连忙说道,语气更加急切,“可我们实在是……断粮快两天了。十几个队员,藏在山里,就靠挖点野菜撑着。最近鬼子伪军搜查得紧,我们也不敢轻易下山活动。再搞不到粮食,弟兄们……弟兄们怕是要饿出人命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他身后的两个年轻队员也低下了头,拳头紧紧握着。
李云龙看着他们破旧的军装,憔悴的面容,还有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凹陷的眼窝,心里也是微微一沉。这些都是坚持在敌后战斗的同志,他们的艰难,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同情归同情,“生意”归“生意”。
他脸上挣扎的神色更重了,在院子里踱了两步,看看赵大山他们渴望又绝望的眼神,又看看仓库的方向,最后猛地停下脚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唉!”他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肉疼”和“无奈”,“罢了!罢了!谁让咱们都是革命的队伍!见死不救,不是我李云龙的风格!”
他指着赵大山,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啊!就知道给老子出难题!老子这点家底,迟早被你们掏空!”
赵大山一听这话,绝望的眼神里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猛地站起身:“李厂长!您……您答应了?”
“答应个屁!”李云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只能匀给你们……五袋!就五袋高粱米!再多一袋都没有!而且说好了,是借!等你们情况好转了,得还!”
五袋高粱米!虽然不是什么细粮,但足够他们区小队十几号人撑上大半个月了!
赵大山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同他身后的两个队员,对着李云龙就要鞠躬:“谢谢!谢谢李厂长!您这是救了我们全队的命啊!我们还!一定还!砸锅卖铁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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