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内部热火朝天的全面换装,以及那几乎不加掩饰的、如同暴发户般的“阔绰”做派,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风声,不可避免地再次传到了旅部。
旅长捏着手里几份来自不同渠道的情报,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份是地方同志反映,独立团控制的几个村庄,最近分发了不少粮食接济贫苦百姓,数量颇为可观;另一份是友邻部队无意中提及,听说独立团最近似乎在搞大练兵,枪声密集得不像话,而且那枪声的节奏,绝非普通的栓动步枪;还有一份,则直接来自师部某个部门的询问,委婉地打听独立团是否得到了什么“特殊补给”。
所有这些信息,都指向一个事实:李云龙的独立团,远不止上交那五十支加兰德和五万斤粮食那么简单!这家伙藏着的家底,恐怕厚实得超乎想象。
旅长放下情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他了解李云龙,就像了解自己手心的纹路。这小子打仗是一把好手,但也是个无利不起早、有了好处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主儿。上次能那么“痛快”地交出五十支新式步枪和大量物资,本身就透着蹊跷。现在看来,那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这个李云龙……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旅长喃喃自语,眼神锐利,“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装备和物资?难道真像外面传的,搭上了海外关系?或者……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各种可能性在旅长脑中闪过。走私?可能性不大,规模对不上,而且代价高昂。缴获?就算全歼鬼子一个大队,也未必能有如此整齐划一、数量庞大的美式装备。内部调剂?其他兄弟部队都还苦哈哈的,根本没这个能力。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云龙确实有一条不为人知、且效率极高的“特殊渠道”。但这渠道是什么?是否可靠?会不会存在什么隐患?比如被国民党方面利用?或者涉及什么不正当交易?
作为李云龙的直接上级,旅长觉得自己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这不仅关系到独立团的发展,更关系到整个旅、乃至师部的安全和稳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李云龙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狂奔,哪怕这条暂时看来是“康庄大道”。
想到这里,旅长不再犹豫,直接抓起了桌上的电话,用力摇动了手柄。
“给我接独立团,找李云龙!”
……
独立团团部,李云龙正对着刚刚送来的、全团换装后的首次实弹射击考核成绩单,乐得合不拢嘴。全团步兵基本掌握了加兰德的操作,射击精度和射速相比使用栓动步枪时,有了质的飞跃。周卫国根据新装备特点调整的班组突击战术,也在演练中展现出了强大的压制力和突破能力。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是再搞一次小规模“打草谷”,检验一下新战术实战效果,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再“钓钓鱼”时,那部要命的电话,再次尖锐地响了起来。
李云龙心情正好,也没多想,顺手拿起了话筒:“喂?我是李云龙!”
“李云龙吗?”旅长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出,这平静下面蕴藏着风暴。
李云龙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不少。他立刻调整状态,换上了惯有的、带着几分恭敬和惫懒的腔调:“哎呦!是旅长啊!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旅长在电话那头轻轻哼了一声,“我哪敢有什么指示?你李云龙现在翅膀硬了,家大业大,我这个旅长,都快高攀不起喽!”
这话听着不对劲!李云龙头皮微微一麻,赶紧赔笑道:“旅长!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我李云龙就是您手底下的一个兵,什么时候都听您的指挥!您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李云龙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
“少给我来这套!”旅长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李云龙,我问你,你跟我交个实底,你们独立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外面传得风言风语,说你富得流油,装备都快赶上甲种师了!你到底还有多少家底瞒着我?”
来了!果然还是来了!李云龙心中暗叫,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他脑筋飞速转动,嘴上开始熟练地打起太极:“旅长!冤枉啊!绝对是冤枉!外面那些都是瞎传,您可千万别信!我们团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刚刚缓过劲儿来,吃了上顿愁下顿,那五十支枪和五万斤粮食,可是把我们最后一点家底都掏空了!现在全团上下,就指望着下一批‘秘密渠道’的物资啥时候能到呢,都快断炊了!”
“秘密渠道?”旅长精准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语气更加凝重,“什么秘密渠道?李云龙,我警告你,你可别跟我在原则问题上犯糊涂!有些线,不能碰!有些便宜,不能占!”
李云龙心里一紧,知道旅长这是怀疑他走了歪路。他连忙叫起屈来:“旅长!您放心!我李云龙就是再浑,也知道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这渠道……唉,怎么说呢,就是一些海外的爱国华侨,同情咱们抗战,通过一些关系,零零星星给点支援。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地下线路,不稳定,数量也有限得很!而且价格死贵,我们团那点家当,全填进去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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