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峪,这处平日里连采药人都很少涉足的荒僻山坳,在独立团工兵和战士们连日来的“精心打扮”下,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从峪口望去,一条明显被简单修整过的小路蜿蜒向内,路两旁新砍伐的树枝茬口还泛着白芯。往里走不到百米,地势稍显开阔,几顶新旧不一的军用帐篷错落搭建,其中一顶最大的帐篷外,甚至还竖起了一根挂着天线、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木杆,天线在初春的寒风中微微晃动。帐篷周围,用沙袋垒起了简单的防御工事,几个穿着八路军军装、但细看动作略显僵硬的“哨兵”,挎着枪,在划定的区域内来回走动,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峪口方向。
在帐篷区后方一片相对平坦的洼地里,景象更加“繁忙”。几台从赵家峪搬来的、早已报废多年的老式皮带车床和钻床被擦拭得……勉强能看,胡乱地摆放在那里,旁边堆放着一些木箱、铁料边角料和碎煤块,营造出一种简陋兵工厂正在运作的假象。甚至还有两个土砌的、早已熄了火的锻炉,炉口黑漆漆的,旁边散落着几把破旧的大锤和铁钳。
整个野狼峪,从外部观察,俨然就是一个刚刚搬迁至此、尚在草创、警戒也不算特别严密的八路军指挥部兼小型兵工厂驻地。一切细节,都经过了周卫国的精心设计,既不能显得太假,让山本起疑,又不能暴露真实实力,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个“有价值但又并非无懈可击”的目标。
然而,在这看似松懈的表象之下,杀机四伏。
峪口两侧陡峭的山梁上,茂密的枯草和灌木丛背后,是一个个精心构筑、完美伪装的机枪阵地。黑洞洞的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式轻机枪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悄然指向下方那条唯一的入口小路。机枪手们趴在冰冷的岩石后,身上覆盖着枯草和伪装网,呼吸都刻意放轻,只有紧握着枪柄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在他们身旁,弹药手已经将长长的弹链整理好,黄澄澄的子弹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
在机枪阵地侧后方的反斜面,几门82毫米迫击炮和数量更多的60毫米小炮已经架设完毕,炮口微微扬起,预设好了射击诸元。炮弹箱敞开着,一枚枚等待着发射命令的炮弹安静地躺在里面。炮手们蹲在炮位旁,眼神锐利,只等那一声令下。
更深处,在那片预设的“核心区”周围,魏大勇带领的“龙魂”队员们,如同幽灵般潜伏在各自的位置上。他们选择的潜伏点极为刁钻——有的藏在天然的石缝里,身上覆盖着与岩石颜色相近的粗布;有的半埋在落叶层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和黑洞洞的枪口(几名枪法最好的队员装备了加装简易瞄准镜的三八式狙击步枪);还有的甚至利用绳索和钩爪,悬吊在陡峭的崖壁上,被茂密的藤蔓所遮掩。
他们不仅是狙击手,更是整个伏击圈的眼睛和触角。每个人的任务都明确而致命:第一轮打击,优先干掉日军的指挥官、电台兵、机枪手和炮手。魏大勇自己,则像一头蛰伏的猎豹,隐藏在峪内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手中紧握着一支MP40冲锋枪,腰里别满了弹匣,他的任务是随时机动,扑灭任何可能出现的意外火点,并负责最后清理战场。
而在地面之下,泥土之中,则埋藏着真正的死亡陷阱。由周卫国亲自指导布设的混合雷场,将绊发雷、压发雷和跳雷巧妙地结合在一起。有的地雷引线细如发丝,横亘在小路两旁的草茎上;有的则深埋在浮土之下,上面覆盖着看似自然的落叶;更有几处关键节点,埋设了用集束手榴弹改造的“大炮仗”,威力足以将一辆卡车掀翻。这些致命的装置,如同潜伏的毒蛇,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踩上来,将其撕碎。
整个伏击阵地的布置,充分体现了周卫国现代化、立体化的作战理念。火力配置梯次分明,远近结合,轻重互补;潜伏位置隐蔽刁钻,视野开阔;雷场设置阴险致命,封堵了所有可能的突击路线。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八路军传统的伏击战模式,更像是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杀戮机器。
在远离野狼峪的赵家峪真实团部里,李云龙和赵刚也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团部里那部与野狼峪埋伏部队联系的专用电话,成了他们此刻最关注的焦点。电话线是周卫国带人冒着极大风险,沿着人迹罕至的山脊秘密铺设的,为了保密和防止被破坏,甚至中途还绕了几个大圈。
李云龙背着手,在团部里来回踱步,像一头焦躁的困兽。他时不时地停下来,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或者走到地图前,目光死死钉在野狼峪的位置上。
“他娘的,这山本是属乌龟的?爬也该爬到了吧?”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赵刚相对沉静一些,坐在桌前,擦拭着他的眼镜,但频繁的动作也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老李,耐心点。周参谋他们布置得天衣无缝,只要山本敢来,就绝对跑不了。”赵刚安慰道,也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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