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那句低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话音刚落,东门外独立团的佯攻声势,便如同被浇上了滚油的烈火,轰然拔高到了一个新的、近乎疯狂的强度!
“滴滴答滴滴——!!!”
凄厉刺耳、几乎要撕裂夜空的冲锋号声,不再是试探性的短促吹奏,而是变成了连绵不绝、一浪高过一浪的死亡咆哮!这声音穿透密集的枪炮轰鸣,清晰地钻进每一个守城日伪军的耳朵里,钻进远远躲在指挥部里的山本一木的耳朵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誓死不回的决绝!
伴随着冲锋号的,是独立团战士们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汇聚了所有仇恨与焦灼的怒吼:
“杀——!!!”
“打进平安县!活捉山本!!”
“为乡亲们报仇!冲啊——!!”
这吼声不再仅仅是“造势”,它发自每一个战士的肺腑,带着虎亭牺牲战友未冷的血,带着对陷于敌手的亲人揪心的牵挂,带着对山本这个阴险毒辣对手的刻骨憎恨!其蕴含的惨烈与决心,让闻者心惊!
与此同时,前沿阵地上所有能响的武器,都如同发了疯一般喷吐着火舌!
马克沁重机枪的枪管已经打得发红发烫,冷却水蒸发成白色的雾气,副射手不顾烫伤,拼命地往注水口里灌着冰冷的河水,射手扣死了扳机,将弹链上最后一发子弹也泼洒出去,那“咚咚咚咚”的沉闷响声,仿佛死神的战鼓,敲得城墙砖石都在簌簌发抖!
捷克式轻机枪以最高的射速进行着扫射,弹壳如同金色的瀑布般从抛壳窗倾泻而出,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所有步枪,无论是崭新的56半还是缴获的三八大盖,全部加入了这曲死亡交响乐,枪口焰在夜色中连成一片闪烁的光带!
迫击炮弹更是像不要钱似的砸向城头和后方的街道,爆炸的火光将城墙上的日伪军身影照得忽明忽暗,如同在演出一场诡异而恐怖的皮影戏!
更让守军魂飞魄散的是,在震耳欲聋的声浪和铺天盖地的弹雨中,东门外那片原本相对空旷的开阔地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影影绰绰、猫着腰、端着枪、嚎叫着冲锋的身影!虽然距离尚远,但在火光映照和烟尘遮挡下,那数量看上去简直无穷无尽,仿佛整个八路军的野战主力都集中到了东门!
“八路总攻了!总攻了!!”城头上的伪军率先崩溃,哭爹喊娘地乱叫,一些胆子小的甚至扔下枪就想往城下跑。
“顶住!射击!射击!谁敢后退,死啦死啦地!”督战的鬼子军曹和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用战刀和手枪逼迫伪军抵抗,但连他们自己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慌。这种强度的攻击,已经完全超出了“骚扰”或“试探”的范畴!这分明是决死冲锋!
山本一木在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看着东门外那如同怒涛拍岸般的攻击浪潮,听着那几乎要震塌指挥所屋顶的喧嚣,感受着脚下地面传来的连绵不绝的震动,脸色变幻不定。最初的惊怒过后,一股被轻视的羞辱感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扭曲判断涌上心头。
“李云龙……你就这点能耐吗?”山本咬着牙,低声冷笑,“以为凭借一时之勇,靠着几门鬼炮和这群泥腿子的血气,就能正面攻破我重兵把守的城池?愚蠢!鲁莽!看来虎亭的胜利,已经让你昏了头了!”
他彻底笃定了自己的判断:李云龙因为人质被抓而方寸大乱,又自恃新式火炮和刚刚击败皇军联队的锐气,选择了最愚蠢、也是最符合他“莽夫”性格的战术——不计代价的正面强攻!城内的零星枪声?那不过是小股渗透部队的骚扰,或者是自己人紧张之下的误判,不值一提!
“命令!”山本猛地转身,对着参谋们厉声喝道,“东门守军,务必死守!告诉铃木少佐(东门守备队长),他的身后就是县城,就是大日本皇军的荣誉,一步也不许退!”
“命令城内所有机动兵力,包括宪兵队、后勤护卫队,全部增援东门!”
“西门、北门、南门,各留下最低限度的警戒哨,其余兵力,立刻向东门运动!”
“炮兵……哼,我们没有炮兵了(虎亭被毁),但把所有的掷弹筒、迫击炮,都集中到东门城墙后方,进行拦阻射击!”
“至于那些人质……”山本眼中凶光一闪,“加强看管!如果……如果东门真的出现不可控的危机,你知道该怎么做,吉田君。”
“嗨!”副官吉田和众参谋凛然应命,指挥部里一片忙乱,电话铃声、传令兵的奔跑声、军官的吼叫声响成一片。所有人都被东门那恐怖的攻势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再无人去关心城内那几声早已消失的、微不足道的“零星枪响”。
平安县这座原本戒备森严的“乌龟壳”,在东门承受着仿佛灭顶之灾般的打击下,内部的兵力如同被磁石吸引,疯狂地向东门方向涌去。其他方向的防御,尤其是原本就相对薄弱、此刻又被抽走大半兵力的西门,几乎在瞬间被掏空,变得异常空虚和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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