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不耐,却依旧换上温柔的神色:“陛下,事到如今,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萧凛猛地捂住耳朵,疯狂地摇头,“我不要听你的解释!”他害怕听到她承认自己爱的是澹台烬,害怕听到那些让他崩溃的真相。
他转而抓住叶冰裳的肩膀,眼神带着恐惧与期盼:“那承佑呢?承佑是我的儿子,对不对?他一定是我的儿子!”
他不敢问承煜,只能死死抓住大儿子这根救命稻草,仿佛只要叶冰裳点头,他就能自欺欺人地继续活下去。
叶冰裳看着他濒临崩溃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像水:“陛下,无论承佑是谁的儿子,他都是盛国的太子,是你名义上的嫡子。而我,也永远是你的皇后。”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却像一把钝刀,狠狠扎在萧凛的心上。他知道,叶冰裳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可他不敢再追问下去。他害怕真相会彻底摧毁他,害怕自己连这虚假的帝王之位、虚假的爱情都保不住。
萧凛猛地松开她,踉跄着后退,转身朝着镜房的方向跑去。他要去镜房,去看那些镜子里的“叶冰裳”,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找到一丝虚假的安心,才能暂时忘却这锥心刺骨的背叛。
叶冰裳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眼底的温柔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平静。她轻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澹台烬已经暴露,萧凛已经崩溃,或许,是时候让景国与盛国,彻底掀起一场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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