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魔班主任在校长办公室谈笑风生,那边六班的教室里也不平静。
“太爽了,总算出了一口恶气,这群狗东西抢我们多少回场子了?”
周强兴奋的说着,仿佛挨一顿打也是值得的。
“就是,咱们也算为以后的学弟们造福了,看这群狗东西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其他人参与者也议论纷纷。
沈维岳的手其实已经好了,不过人家都被开除了,不多吊一段时间也说不过去,于是便继续挂在脖子上以示悲惨。
赵清砚腰背笔直仪态端正的坐在旁边,感觉从早上来就有什么想说的,一直忍啊忍,忍到接近中午了才终于忍不住,问道:
“沈维岳,你对这个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呃,满意,满意,校长果然英明神武,公平正义。”
沈维岳一边看书做题,一边无意识的回答着。
赵清砚欲言又止,心里想说那是自己的功劳,却又牢记着爸爸说的不能在同学面前暴露父女关系。
于是她又变得闷闷的。
沈维岳完成一题,正说看看窗外的绿色休息眼睛,却见这狐狸冷着个小脸嘟着嘴不开心的样子,便又说: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感谢你对大家的关心,是相当合格的班长。”
赵清砚听了这话,这才云消雨霁。
沈维岳能猜到这件事有她背后的努力,于是顿了顿,又道:“你其实没有那么冷淡嘛,既然关心同学,可以和大家多交流啊。”
赵清砚并不说话,当没听到似的。
沈维岳指了指黑板上的倒计时,劝道:“你看,最后92天了,92天以后大家各奔东西,有些人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哦。”
这句话说完,赵清砚写字的笔顿了顿,却还是没有说话。
“有人说,人与人之间就像地球仪上的经纬线,一生只有两次交汇,但我看其实两次都没有,有的人就只有做同学这一次交汇。”
“还有句话这么说的,关系最好的三种人: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同过窗的,一起嫖过……呃,反正就是这三类人最容易成为挚友。”
“站在同学的角度来说,六班的人都是同窗,我建议你可以试着珍惜这最后的同学时光。”
“字典里不是说吗,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高考后,大家就真的朝着各自的前途,各奔东西咯。”
……
沈维岳瞎逼逼一大堆,旁敲侧击着开导这只冰狐狸。
不过赵清砚始终一句话都不说,沈局也口干了,于是就笑笑不再多嘴。
这狐狸已经走上了抑郁症的征途,能不能帮她扭转回头,关键还得看她爸妈,看她自己。
沈维岳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已经算帮忙了。
要不是看在她给他讲题的份上,他才不会管这些闲事呢。
对于成年人,沈局一向是尊重他人命运的。
他不再说话,场面就安静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一桌静得只能听到纸面上书写的沙沙声。
“沈维岳,你说我们也是两条经纬线?”
临近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赵清砚突然低声问了一句。
沈维岳没听真切,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了,直到捕捉到赵清砚等待回答时手中钢笔停顿的动作,才知道她确实问了这个问题。
“对啊,很明显的事实啊。”
沈维岳看还剩下几分钟,便停下学习,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解释:
“你的成绩稳去清北,我的话目前最多考个211,咱们班其他同学也大差不差,估计顶天就你一个清北,以后你和我们肯定不会是大学同学。”
“读大学以后,高中同学的关系会慢慢变淡,而且随着各自融入新的圈子,结识新的朋友,以前的同学就会逐渐断了联系,直至各自消失在人海,成为一个过去的代名词。”
“再往后,我们会毕业,会工作,有的人会出国,而后成家立业结婚生子,那时候各自的轨迹更是大相径庭……”
沈维岳越说赵清砚越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她又问:“班里就没有和我一起的同路人吗,你就不能努力点,也考清北大学?”
“???”
这娘们儿说的是什么话,清北是个人都能考?
沈维岳一脸懵逼,自嘲道:“拜托,赵狐狸,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高智商啊,我这能肝三个月冲上C9就谢天谢地了。”
“什么C9?”
“呃,我瞎编的,就是国内9所排名靠前的高校。”
“哦,所以你很想考前九的学校是吗?”
“当然啊,谁不想考名牌大学?咱考不上清北,不也希望能考个离清北差距没那么大的好大学么。”
“也对,越靠前越接近……”
赵清砚喃喃一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一秒也没多说,但也不再继续追问问题。
沈维岳摸不清她的路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课,似乎想起什么,他转头问宁曦:“小宁老师,你考清北吗?”
“我倒是想呢,考不上啊,怎么了?”宁曦疑惑的问。
“没啥,咱班成绩和班长接近的就只有你,你考上的话你们还能继续做同学。”
“那你太高看我了,赵清砚她成绩那么好,我望尘莫及,你就别洗刷我了。”
宁曦摇头笑笑,沈维岳也觉得言之有理。
他看看赵清砚,摊手道:“你看,宁曦都够不着,说明学霸之路注定孤独,你加油,以后我给别人说我有读清北的同学,曾经还是我同桌,羡慕死他们。”
“谁要你拿去炫耀了,管好你自己!”
赵清砚突然生气的怼他一句,说翻脸就翻脸。
沈维岳对宁曦眨眨眼睛,示意她快看,这女人真善变。
宁曦呆了呆,被他的wink戳中,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下课时间到了。
沈维岳准备起身,却感觉衣服被桌子上的钉子勾住了,于是用右手去弄,弄不开。
他便把左手从绷带里取了出来,两只手将桌子抬起来,把衣角解放出来后又把左手塞回绷带里挂起来。
宁曦和赵清砚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情况?
“哦,别惊讶,演戏嘛,做全套啊。”
沈维岳义正言辞的说着,挥挥手潇洒的离开教室,完全没有正人君子的自觉。
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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