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精准地制定策略,林川决定亲自去摸一摸宏远商贸的底,尤其是那位拥有最终决定权的副总裁,王振海。
他通过一些渠道,得知王振海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每周三下午,会去一家会员制的高尔夫球俱乐部。林川设法弄到了一张临时访客证。
绿草如茵的球场上,王振海正在和几个朋友谈笑风生,挥杆动作流畅。林川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观察。他尝试对王振海使用能力,却发现效果极其微弱。王振海头顶的光丝非常淡,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而且极其稳定,难以撼动。
是因为他正处于高度专注和享受的状态,并非“浪费”时间?还是因为距离太远?或者,对方心智极为坚定,不易被影响?
林川若有所思。能力的限制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多。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腾跃的前优秀员工,林川吗?”
林川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只见陈凯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腆着肚子,带着两个跟班,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陈凯头顶,那熟悉的、比常人浓郁数倍的灰色光丝正欢快地飘荡着——显然,他刚才不是在谈正事。
“陈总监,真巧。”林川面无表情地回应。
“巧?”陈凯嗤笑一声,走上前,压低了声音,语气充满了讥讽,“不巧吧?林川,你以为抱上星耀的大腿,就能跟我抢食了?别做梦了。宏远这条线,我跟了快一年,王总跟我什么关系?你一个丧家之犬,拿什么跟我争?”
他话语刻薄,试图激怒林川。
若是以前,林川或许会气血上涌。但此刻,他看着陈凯头顶那不断飘散的灰色光丝,心中一片冰冷,甚至有点想笑。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可以轻易地、大量地汲取这些光丝。
但他没有。在没完全弄清能力边界和潜在风险前,他不想在陈凯这个知根知底的老对手面前,暴露任何一丝异常。而且,他意识到,陈凯这种无意义的挑衅和炫耀,本身就是在为自己“充电”。
“能不能争,靠实力说话,不是靠嘴。”林川语气平淡,“陈总监有闲心在这里跟我耗,不如多想想怎么完善方案。毕竟,腾跃最近的日子,好像也不太好过。”
他这话戳到了陈凯的痛处。腾跃近期确实因为几个项目失利,内部压力很大。
陈凯脸色一沉:“牙尖嘴利!咱们走着瞧!”他狠狠瞪了林川一眼,带着跟班悻悻离去。
林川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微眯。这次试探,他得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陈凯确实在宏远项目上下了重注,且有较强的信心。
能力对高度专注或心智坚定者效果可能有限。
能力的运用,需要更隐蔽,更策略性。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王振海。硬碰硬地窃取时间似乎行不通,那么,如果换一种方式呢?如果……是帮助对方“节约”时间,或者,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一点“灵感”呢?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成型。他需要回去,对着张猛和李思雨收集来的,关于王振海个人性格、决策风格、甚至业余喜好的海量信息,进行一次彻夜的分析。
他要找到那个能撬动王振海决策的,唯一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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