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内,时间悄然流逝。
当陈洛合上《中庸》的最后一页,闭目在脑海中将《大学》、《中庸》两本书从头至尾流畅地“翻阅”一遍,确认已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兴奋。
“不到一个时辰,五千余字……这效率,简直骇人听闻!”他心中暗赞。
虽然精神高度集中导致心神略有损耗,但他暗自运转《混元一气功》,内力沿着大周天路线流转一周,一股清凉温润的气息便滋养了略显疲惫的识海,不过片刻功夫,精神便恢复了大半,重新变得饱满。
他看了一眼对面依旧沉浸在书卷中的林芷萱,见她并未留意自己,便悄然起身,低声道:“师姐,我回去再取本书。”
林芷萱从书卷中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陈师弟今日怎地如此风风火火?看书也这般急切?”
她摇了摇头,只当他是求知若渴,便再度低头,专注于自己的功课。
不多时,陈洛去而复返,手中已然换上了厚实不少的《论语》。
他再次于石桌旁坐下,深吸一口气,重新进入那种高度专注的状态,目光如扫描般掠过书页。
一万多字的《论语》,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稍微多花点时间罢了。
林芷萱偶尔从书页间抬眼,瞥见陈洛那迥异于常的阅读速度——几乎是一目十行,翻页极快,心中诧异更甚:“这般读法,能记得住吗?莫非只是粗粗浏览?”
她有心提醒,但见陈洛神色极其专注,仿佛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无形的气场中,便又将话语咽了回去,只是心中存了个疑问。
时间在书页翻动声中悄然滑过。
当林芷萱终于将手头的一篇长文注解细细读完,舒了口气,慵懒地抬起眼眸时,却赫然发现,对面的陈洛早已合上了《论语》,此刻正单手支颐,目光含笑,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被他那专注而带着些许欣赏的目光盯着,林芷萱只觉得脸颊微微一热,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慌乱,忍不住娇嗔道:“你……你不好好看书,盯着我作甚?”
陈洛闻言,非但没有移开目光,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悠然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诚不我欺。师姐专心读书的样子,比书中的道理还要引人入胜,小弟一时看得入神,还请师姐恕罪。”
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真诚,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林芷萱何曾听过如此直白又文雅的赞美,顿时羞得耳根都泛起了粉色,心中却是如同喝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她羞赧之下,下意识地想转移话题,掩饰内心的悸动,便板起俏脸,故作严肃道:
“油嘴滑舌!定是书没读进去,才在这里胡言乱语。我来考考你,方才你看的《论语·为政》篇,‘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何解?”
她心想,陈师弟刚才翻书那般快,定然记不真切,正好借此机会小小地“教训”他一下,也好让他收敛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陈洛几乎是不假思索,从容应答:
“回师姐,此乃孔子教人观察人之法。‘视其所以’,看其当下行事之动机;‘观其所由’,考察其以往行事之经历与方法;‘察其所安’,体察其心安于何种状态、乐于何事。若能从此三方面细致观察,一个人的真实品性又怎能隐藏得住呢?故圣人连叹‘人焉廋哉’以强调。”
他不仅解释准确,更是引申开去:“此章可与‘听其言而观其行’互参,皆强调观察判断需全面深入,不可仅凭表面言行妄下结论。于我等修身交友,乃至日后为官理政,皆有深意。”
言辞清晰,理解透彻,甚至还能联系其他篇章,这哪里像是刚刚仓促浏览的样子?
分明是沉浸此道多年的学子才能有的功底!
林芷萱美眸微微睁大,掩不住其中的惊讶之色。
她不死心,又连续问了几个《论语》中其他篇章的问题,甚至有些是较为生僻的章句,陈洛皆是对答如流,阐释精当。
这一下,林芷萱心中是真的暗暗称奇了。
“若不是亲眼见他今日才拿起《论语》,我几乎要以为他早已熟读多年!难道……难道他之前便有过目不忘之能,只是深藏不露?亦或是……他天资真的高绝至此,一上午便能精熟至此?”
她看向陈洛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复杂了几分,那其中混杂着欣赏、好奇,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愈发深重的钦佩与好感。
陈洛将她的惊讶尽收眼底,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一派风轻云淡,仿佛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知道,这“过目不忘”的能力,正在悄无声息地,为他铺垫着一条通往才子之名,以及更快收割……缘玉的康庄大道。
看着林芷萱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惊讶与愈发浓重的钦佩,陈洛心中正自得意,一种“知识就是缘玉力量”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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