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与光屑缓缓沉降,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那足以夷平山岳的C0级自爆,最终只化作一场盛大而无声的金色流星雨,温柔地拂过佛窟的每一寸石壁,最终消弭于无形。
百余名村民与僧侣仍旧盘坐原地,他们紧闭的双眼下,泪痕蜿蜒,嘴角却挂着如释重负的微笑,显然还沉浸在被唤醒的温暖记忆中。
阳介的脸色比刚才苍白了几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抽空,脑海中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警告:宿主精神力消耗超过85%,共感领域强制进入冷却阶段。
剩余精神力不足以支撑下一次全域广播。】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脑中针扎般的刺痛感,目光穿透烟尘,牢牢锁定在半空中那个呆滞的身影上。
迪达拉浑身僵硬,黏土巨鸟早已在爆炸的初始冲击中解体,他凭借着最后的查克拉悬停于空中,那双代表着他艺术家身份的掌心之口,此刻正无意识地一张一合,仿佛在咀嚼着难以置信的现实。
他看到了。
在那些金色的光点中,他看到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第一次笨拙地捏出泥人时,被父亲举过头顶的喜悦;他看到了一个老僧侣圆寂前,抚摸着佛像,眼中流露出的毕生信仰的安宁;他看到了雾崎隼人那个叛忍,在成为冷血杀手之前,被母亲塞进怀里那份还带着余温的便当。
这些不是幻术。
每一份情感都无比真实,滚烫得烙印在他的感知中。
他的艺术,他引以为傲的、追求极致瞬间的毁灭美学,在这些跨越了时间、延续至今的“活着”的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不……不对……这不可能!”迪达拉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艺术是喝彩,是升华,是归于虚无的终极!你们这些……这些家长里短的庸俗玩意儿,凭什么……凭什么能挡住我的C0!”
阳介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没有嘲讽,没有胜利的炫耀,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的艺术追求终结,而我的守护,才刚刚开始。”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迪达拉的自尊心。
“守护?”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狂笑起来,笑声尖锐而癫狂,“你懂什么叫艺术!你这种只会躲在老弱妇孺身后的家伙,也配谈艺术!”
“我的确不懂你的艺术。”阳介向前一步,脚下的石地因他这一步,荡开一圈柔和的金色涟漪,“我只知道,任何以夺走他人笑容为代价的美,都一文不值。”
就在此时,跪在地上的雾崎隼人猛地抬起头,泪水布满他那张曾经写满麻木与残忍的脸。
他不是对着阳介,也不是对着迪达拉,而是朝着佛窟中一尊慈悲的观音像,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哽咽着,像个迷路多年的孩子:“娘……我想起来了……那天的饭团,是梅子味的……”
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着足以融化坚冰的力量。
他曾是雾隐的刽子手,双手沾满鲜血,为了活下去早已将过去的一切封存。
他以为自己生来就是一块顽石,却没想到,在记忆的最深处,还埋藏着这样一份柔软。
阳介的力量,不仅挡住了爆炸,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锁。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迪达拉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最得意的终极艺术,非但没有带来毁灭,反而成了一个叛忍的“心灵鸡汤”?
这是何等的羞辱!
“闭嘴!都给我闭嘴!”迪达拉的怒火彻底压过了震惊与迷茫,眼中布满血丝。
他疯狂地从忍具包里掏出黏土,双手掌心飞快地咀嚼起来,“你说瞬间不长久?嗯?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无数个瞬间叠加在一起,会是怎样一场华丽的盛宴!我要把这里!把你们每一个人!连同你们那些恶心的记忆!一起炸成宇宙的尘埃!喝!”
怒吼声中,数十只小型的黏土蜘蛛、蜈蚣、飞鸟从他手中爆射而出,如同一片死亡的虫云,铺天盖地地朝着地面上的众人袭来。
这些C4级别的微型炸弹,一旦引爆,其威力足以将方圆数里内的一切生物从细胞层面分解!
村民们发出一片惊呼,刚刚从温暖回忆中苏醒的他们,立刻又被拉回了死亡的恐惧之中。
然而,阳介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对着那片袭来的黏土炸弹群,轻轻一握。
嗡——!
一声奇异的共鸣声响起。
只见佛窟石壁上流转的金色光纹猛然大盛,仿佛活了过来。
那些承载着记忆的光点不再是虚无的影像,而是迅速凝聚,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半透明的金色屏障。
每一道纹路,都是一个人的笑脸,每一次闪烁,都是一声幸福的低语。
数以百计的C4炸弹撞在屏障之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泥牛入海,瞬间被那温暖的光芒吞噬、同化,消解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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