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苏绾抬手抚平旗袍褶皱,指尖在袖口夹层停留半秒。芯片还在。她起身开门,门外站着昨夜接她的副官,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热毛巾和一杯温水。
“霍少帅吩咐,让您好好休息。”副官把东西放在桌上,“您这间房朝南,采光好,他特意挑的。”
苏绾笑了笑:“劳烦费心了。”
副官点头退下,脚步声走远。她关上门,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铁艺栏杆横在窗外,焊接得严丝合缝。楼下两个卫兵来回走动,每十五分钟换一次岗。她记下了时间。
床头柜上有本翻开的书,《淮扬菜谱》。她拿起来翻了一页,纸张干净,像是新放的。书页间夹着一张便签,字迹凌厉:明晚六点,餐厅见。
她合上书,打开衣柜。几套旗袍挂在里面,颜色素雅,尺码刚好。她摸了摸衣料,不是租屋时那件旧的。行李箱被清空了,毒药旗袍不见了。
很好。
她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人脸色平静。霍峥没搜她的身,也没收她的随身包,说明他还想维持表面体面。但换衣、换房、派兵守门,是在划界限。
她不是客人。
是囚鸟。
傍晚五点四十,副官来敲门:“苏小姐,少帅请您用餐。”
苏绾已经换好衣服,一件浅灰旗袍,领口绣着细花。她拎起手包,跟着出门。楼梯地毯厚,踩上去没声音。墙上照片多了几张,都是老上海的街景,其中一张是百乐门门口,红莺站在台阶上笑。
她看了一眼,移开视线。
餐厅在二楼东侧,门开着。霍峥坐在主位,一身军装笔挺,袖扣擦得发亮。桌上摆着四道菜,一碟清蒸鲥鱼,一盘狮子头,一碗烫干丝,还有一小碗蟹粉豆腐。
苏绾在他右手边坐下。
“你喜欢淮扬菜?”霍峥问。
“听过,没吃过。”她拿起筷子。
“红莺爱吃这个。”他说,“她说别的菜太辣,伤嗓子。”
苏绾的筷子顿了一下。
鱼肉刚入口,味道清淡,火候刚好。她咽下去,轻声说:“难怪您选这些。”
霍峥看着她:“怕我?”
“少帅权势滔天,谁不怕?”
“我要的不是怕。”他夹了一块狮子头放进她碗里,“是心甘情愿。”
苏绾低头看碗里的菜,热气往上冒。她没动筷子。
“您要我心甘情愿做什么?”
“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他说,“别让我再派人去接你第二次。”
她抬眼看他:“那我还能唱《夜来香》吗?”
“你想唱就唱。”
“词我改过了。”她说,“明天能试给您听吗?”
“可以。”他端起酒杯,“从今天起,你在公馆里可以自由走动,除了三楼,哪儿都能去。但不能单独出门。每晚必须陪我吃饭。”
“规矩挺多。”
“是为你好。”他抿了一口酒,“外面不安全。”
“所以这是保护?”
“是命令。”他放下酒杯,“也是保护。”
苏绾笑了下:“我明白了。”
晚饭吃完,副官进来收拾碗筷。霍峥起身,看了她一眼:“房间缺什么,让下人送。别自己乱跑。”
“嗯。”
她没回房,站在走廊看了一会儿三楼楼梯口。铁门关着,门上挂着锁,旁边有守卫站岗。她数了数,两个,背对楼梯,每两小时换一次。
她转身回房,关上门,拉上窗帘。床头灯开着,光线柔和。她走到门边,试着拧门把手。没锁,但从外面可以反锁。她把行李箱拖到门后,轻轻抵住。
然后她脱掉旗袍,换上睡衣,躺到床上。闭着眼,耳朵听着外面动静。
九点,巡夜的脚步声走过。十点,厨房有人出来倒水。十一点,整栋楼安静下来。
凌晨一点十七分,她听见轻微的响动。
嘀嗒——嘀嗒——
电报机的声音。
她睁开眼,没动。声音来自三楼,断断续续,节奏稳定。有人在发报。
她等了五分钟,轻轻翻身下床,赤脚走到门边。开门一条缝,走廊漆黑,只有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点月光。
她看见霍峥从楼上下来。
他披着黑色外衣,军装没穿整齐,领口松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脚步很快,直奔书房方向。守卫没拦他,只是敬礼。
苏绾缩回房间,关上门。
霍峥亲自去收电报,说明三楼的事他只信自己。电报内容重要,不能假手于人。而书房不是三楼,他可以随时进出,说明书房是他的信息中枢。
她回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备用芯片。用指甲在背面划了个小记号:三楼,两点前必查电报,守卫两小时换岗,可利用交接间隙。
她把芯片塞回袖口,躺下。
天快亮时,第一缕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
落在那只未收拾的玫瑰花瓣上。
花瓣已经干了,边缘卷起。
敲门声响起。
苏绾起身开门,副官站在外面:“少帅让您七点去餐厅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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