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炫没有回答江澈的话,那双锐利的眼眸此刻只映出季秋锦一个人的身影,目光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季秋锦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他按捺不住,带着几分试探和期待,轻声问道:“裴警官,你……是吃醋了吗?”
“是。” 裴炫的回答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犹豫。
这个直白的肯定让季秋锦瞬间瞪大了眼睛,大脑几乎宕机。
这么直接的吗?!
他的意思是……因为江澈在自己面前脱了衣服,所以裴炫吃醋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讲道理的霸道,但是……他心里怎么这么甜,这么喜欢呢!
在季秋锦简单纯粹的恋爱逻辑里,瞬间完成了一系列等式换算:吃醋 = 在意 = 喜欢 = 想在一起!
所以!裴炫的意思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他,但他还是怕自己会错了意,强压着雀跃,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追问道:“是……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裴炫看着他这副既期待又怕自己想太多的模样,心底软成一片,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那就没有必要让猜测和暧昧横亘其间。
在他看来,感情无需经历风雨才显珍贵,阳光直接折射出的彩虹,自有其动人心魄的绚烂。
得到肯定的季秋锦,再也顾不上旁边还站着个大型“背景板”江澈,像只欢快的小鸟,直接扑进了裴炫的怀里,把发烫的脸蛋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却满是甜蜜:“我想听你亲口说……”
裴炫心满意足地环住怀里温软的身体,低下头,珍重地贴了贴他的额头,低沉而清晰地说道:“小锦,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所以,看到你看别人的身体,我会吃醋,会不开心。”
“我也喜欢你~”季秋锦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地回应。
被彻底晾在一边的江澈,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迅速升温、直接官宣的两人,再对比一下自己火葬场的凄惨现状,只觉得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内心一片荒凉。
江澈:???那我走?
季秋锦在裴炫怀里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粉红泡泡中抽出一点理智,想起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他不好意思地从裴炫怀里探出头,对江澈赧然一笑:“那个……江澈呀,不好意思,一时激动,把你给忘了。”
江澈面无表情:“还健在,血槽暂时挺厚,你俩要不再抱一会儿?我还能再坚持一下。”
季秋锦连忙摆手,专业素养终于上线:“等会儿再抱,正事要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个医生来处理伤口。”
说完,快步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裴炫和江澈两人。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安静。
裴炫身为刑警,观察力极其敏锐,回想起江澈刚进门时,眉宇间那难以掩饰的兴奋,便主动打破了沉默,语气平和:“看来,沈先生醒了?”
江澈点了点头,想到沈听澜,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些许。
“容裴某多说一句,”裴炫看着他,语气里带着通透与善意,“你对他是有情的,这谁都看得出,但夫夫之间,最忌讳欺瞒与隔阂,既然彼此心中有爱,何不坦诚相待,全心全意地去爱,去弥补?”
江澈闻言,默默低下头。
这个道理,连旁观的局外人都看得分明,偏偏曾经的他被蒙蔽了双眼,不懂珍惜。
如今悔之,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过了一会。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季秋锦带着一位相熟的医生回来了,他敏感地察觉到江澈情绪有些低落,悄悄碰了碰裴炫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小声咬耳朵:“你骂他了?他怎么看起来这么蔫儿?”
裴炫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低头,配合地压低声音:“没事,可能……是伤口疼吧。”
江澈无心再打扰这对新鲜出炉的恋人,与两人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医生离开了办公室。
伤口处理得很快。
医生手法专业利落,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可对江澈而言,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却显得格外漫长,他的整颗心早已飞回了楼上那间病房,飞到了沈听澜的身边。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沈听澜,想要一刻不停地守着他,将错失的时光一点点弥补回来。
沈听澜就像一朵罂粟花,爱上了就会上瘾,就会再也舍不掉。
包扎一结束,江澈便急匆匆地起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处置室。
他快步穿过走廊,无视了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一心只想尽快回到那个有沈听澜在的空间。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病房内光线柔和,安静得只能听到医疗器械规律的滴答声。
沈听澜躺在床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他闭着眼睛,长睫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色是难得的平和。
仅仅是看到他的身影,江澈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瞬间安定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贪婪地凝视着沈听澜的睡颜,连呼吸都放轻了。
江澈坐在床边,伸出手,极轻极缓地,用指尖轻轻地描摹了一下沈听澜俊逸的脸,还戳了戳那颗泪痣,爱不释手。
“摸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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