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睿王萧煜一大早就入宫面见圣上,将昨夜沈清鸢遇刺一事详细奏报,呈上毒箭以及伤者的证词,并直言此事或许与他正在查办的南疆走私案相关,请求皇上严加彻查,并加强对沈清鸢及其产业的保护。皇帝听闻奏报后,震怒不已,在朝堂之上厉声斥责京畿的治安状况,责令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在十日内务必查明真相,揪出凶徒。同时,批准了萧煜的请求,加派了一队禁军精英,明暗交替地护卫栖梧苑与“济安堂”。
这道旨意,意味着沈清鸢的安危正式被纳入朝廷的关注范围。三皇子一党虽暗自怨恨,但也不敢在此时再贸然行动。朝堂上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这位年轻的沈侍诏身上,而她遇刺不死、反倒获得圣上眷顾的故事,也在民间悄然流传,为其“神医”之名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沈清鸢在睿王府住了三日,期间为萧煜复诊换药,他的伤势恢复得相当不错,已能够处理日常政务。两人借着诊病的机会,多次就当前形势交换意见。沈清鸢也见到了萧煜拨给她的两名亲卫,一男一女。男子名叫墨刃,沉默寡言,目光如鹰般锐利;女子名叫青羽,身手矫健,心思细腻。两人皆是萧煜麾下的精锐,忠诚自是毋庸置疑。
三日后,沈清鸢在严密的护卫下返回栖梧苑。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水面下的暗流却从未停止涌动。苏瑜传来消息,柳家那边依旧毫无动静,但在三皇子负责的南城赈济后续事宜中,发现了新的可疑之处:有几批以“损耗”名义核销的药材和粮食,实际去向成谜,负责经手的小吏在事后要么被调离,要么“意外”身亡。线索再次隐约指向三皇子可能利用赈济渠道,暗中转移物资,用途不明。
与此同时,沈清鸢并未停止对“青玉”的找寻。她反复研读母亲留下的那本册子,除了那首咏梅诗,再无其他明显的线索。她开始尝试从母亲的生活习惯、喜好、交往等方面着手。母亲擅长医术,喜爱梅花,性情清冷,嫁入镇国公府后深居简出,与娘家几乎断绝了往来……“青玉”会藏在与这些相关的地方吗?
她让苏瑜暗中查访母亲出嫁前沈家旧宅的现状,以及母亲少女时期可能常去的地方,如寺庙、园林等。同时,她也开始在镇国公府内,通过小桃和石头,旁敲侧击地向一些资历极老、可能伺候过母亲却又与柳氏无关的老人,打听母亲生前是否有特别珍视的“玉石类”物件,或者是否有偷偷埋藏东西的习惯。
进展虽然缓慢,但沈清鸢并未气馁。她明白,这种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秘密证物,母亲定会藏得极为隐蔽。 秘。
这一日,沈清鸢再度前往睿王府为萧煜复诊。例行检查完毕后,萧煜屏退左右侍从,从书案的抽屉里取出一份卷宗抄本,递给沈清鸢。
“这是我从兵部档案库中秘密抄录的京西大营最近三个月的人员调动和器械领用记录。”萧煜压低声音说道,“景明调动的那支队伍,隶属于京西大营第三卫,主官是他的一个门人。记录显示,这支队伍在调防之前,曾分批、超额领用了大量弓弩箭矢,以及一批特制的钩锁和夜行衣。这绝非正常防务所需。”
沈清鸢仔细翻阅着记录,心头不禁凛然。弓弩箭矢,与刺杀她所用的武器相吻合!钩锁和夜行衣,则是夜袭、潜入必备的装备。三皇子在调动这支队伍的同时,就在武装他们进行隐秘行动,其意图不言而喻。
“此外,”萧煜接着说道,“我查到,柳家那个失踪的江南线人,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通州码头的一家货栈。那家货栈,明面上经营南北杂货,暗地里可能在走私盐铁。而景明的一个表亲,在那货栈持有干股。”
走私盐铁?这可是比药材走私更为严重的罪行!三皇子的势力范围比想象中更广,野心也更大。盐铁之利,足以支撑庞大的私兵和阴谋活动。
“这些证据,虽不能直接证明景明与南疆伏击、太后中毒一事有关,但足以坐实他蓄养私兵、意图不轨、勾结商贾走私违禁物资的罪行。”萧煜眼中寒光闪烁,“只是,仅凭这些,父皇或许会对他进行重罚,却未必能动摇他的根基。我们需要更直接的、能将他与南疆、与宫中阴谋串联起来的铁证。”
沈清鸢明白,那枚金属筒里的“信物”和名单,就是关键所在。但如何安全地呈递上去,并确保皇帝相信,仍需等待合适的时机。
离开睿王府前,萧煜交给沈清鸢一个小巧的锦囊。“这里面是温太妃让我转交给你的。她说,你孤身在外,又遭遇了险事,此物或许可以防身。”
沈清鸢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枚非金非玉、触手温凉的黑色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容”字,背面是繁复的云纹。“这是……”
“容嬷嬷的令牌。”萧煜解释道,“容嬷嬷跟随太后数十年,在宫中地位超然,且掌管内宫部分暗卫。见到此令牌,如同她亲临。关键时刻,或许可以调用一些宫中的隐秘力量,也可作为信物,寻求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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