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标……”我喃喃道,怀中的菱形晶体悸动得更明显了。这梭形物体散发出的波动,与晶体同源,但更加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
我小心地靠近,王离和夜枭警惕地守在舱门口。遗骸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只是沉睡。我深吸一口气,轻轻取下那梭形物体。入手冰凉,重量很轻,表面触摸上去有种奇异的温润感,并非金属的冷硬。在它底部,有一个凹陷的卡槽,形状大小,正好与我怀中的菱形晶体吻合。
“要……放进去吗?”王离的声音带着紧张。这星槎内部的一切都透着诡异,谁也不知道触碰这些古老造物会引发什么。
我犹豫了。遗骸最后的意念警告犹在耳边,这信标是前往“海眼之芯”的指引,但“海眼之芯”是福是祸?阻止“净化”又意味着什么?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没有时间犹豫了。伤势、饥饿、以及这艘星槎内部可能潜伏的未知危险,都在逼迫我们做出选择。留在这里,是慢性死亡。
赌一把!
我咬牙,取出怀中的菱形晶体,对准梭形物体底部的卡槽,缓缓按入。
“咔哒。”
一声轻响,严丝合缝。紧接着,梭形物体猛地一震!表面黯淡的星辉骤然变得明亮、稳定,内部仿佛有银河开始缓缓旋转。一道柔和的光束从梭体尖端射出,在空中投射出一幅复杂的、不断变化的三维立体星图!星图中心,一个红色的光点正在缓慢而坚定地闪烁,正是我们此刻所在的位置——星槎残骸。而一条清晰的、由无数细微光点连接而成的虚线,从红点延伸出去,指向星图深处一个被标记为漩涡状的、不断脉动的蓝色光团——那,就是“海眼之芯”!
更令人震惊的是,星图上还标注了其他许多光点,有的明亮,有的黯淡,有的在移动!其中,有三个聚集在一起的、散发着冰冷白光的细小光点,正从星图边缘,沿着一条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轨迹,向着“海眼之芯”的方向快速移动!速度远超我们!
“白夷!”王离低吼,独眼死死盯着那三个白光点。是那三艘追击我们的白夷战舰!它们也进入了这片黑暗水域,而且目标明确,直指“海眼之芯”!它们也有导航手段!
除此之外,星图上还有几个极其黯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光点,散布在“海眼之芯”周围,如同沉默的礁石。其中有一个灰色光点,距离我们此刻的位置,似乎并不太远。
“这……是这片黑暗水域的地图?”夜枭挣扎着凑近,猩红的瞳孔倒映着旋转的星图,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止是地图,”我声音干涩,指着那条连接我们与“海眼之芯”的虚线,“这是航线,信标标注的安全航线。那些灰点……可能是其他沉没的星槎?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白夷的逼近,让局势瞬间紧迫到极点。我们必须赶在它们之前,抵达“海眼之芯”,至少,要弄清楚那里到底有什么!
“看那里!”王离忽然指向星图边缘,另一个方向,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透明的金色光点,正以一种不稳定的、时隐时现的方式,向着“海眼之芯”的方向“跳跃”前进!速度不快,但轨迹飘忽,难以捉摸。
“这是……”我瞳孔骤缩。这金色光点的感觉……与嬴政那枚玉佩碎裂前的气息,有几分相似!难道……嬴政还有后手?他也进来了?还是说,是那滴被星核吞噬的精血,发生了某种异变?
前有“海眼之芯”未知的凶险,后有白夷战舰的追击,侧翼还有这诡异金点的威胁……我们如同怒海中的孤舟,被三方无形的巨浪推向风暴中心。
“走!”我收起星图,信标的光芒稳定下来,梭形物体微微震颤,指向那条虚线航线的起点方向——正是这间舱室另一侧,一扇紧闭的、布满灰尘的圆形金属门。
门上有复杂的纹路,中心是一个手掌形的凹陷。
我尝试将手按上去,毫无反应。又尝试注入体内残存的那一丝微弱星力,门上的纹路微微亮起,但随即熄灭,发出低沉的、能量不足的嗡鸣。
“需要……特定的能量,或者权限。”我皱眉。这艘星槎虽然残破,但核心区域显然仍有基本的防护。
就在我们束手无策时,夜枭忽然低声道:“血……试试血。”
我一怔,看向他。夜枭指着那具捧出信标的玉色遗骸:“它的血……或许能开门。”
我看向那具遗骸。它玉色的骨骼,在乳白冷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星槎乘员并非血肉之躯?还是说,它们的“血”并非我们理解的血液?
没有其他选择。我走到遗骸前,低声道一声“得罪”,用残破的短剑尖端,小心翼翼地在遗骸指骨上划了一下。没有血流出来,但指骨被划开的地方,渗出一点极其微小的、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如同液态星光般的“髓质”。
我用剑尖沾了一点那星光髓质,转身按在门上的掌印凹陷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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