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们更需要时间。那张照片,是他脖子上的绞索。他需要时间去挣扎,去权衡,去试图解开那个看似无解的死结。
他需要绞尽脑汁去想如何安抚颂猜和他信那条线上可能爆发的怒火,更需要提防猜蓬、颂差那些闻到血腥味、随时可能扑上来咬他一口的豺狼。”
客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低沉的嗡鸣。
大梵抱胸的双臂缓缓放了下来,他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深邃的黑眸中,翻涌的焦躁渐渐被一种豁然开朗的锐利光芒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佐维,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并肩作战的兄弟那冰冷表象下运筹帷幄的惊人才智。
“所以……这七天,” 大梵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了悟的沙哑,“不是给他的期限,是给我们自己的休战牌?是逼他彩眉……不得不挂起的免战牌?”
“没错。” 佐维肯定地点头,声音斩钉截铁,
“他不敢动。至少在彻底解决那张照片带来的致命威胁之前,他绝不敢轻举妄动,再对我们发起大规模的反扑。
他输不起,也赌不起。这七天,是他自救的倒计时,也是我们喘息、巩固、积蓄力量的黄金时间。”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盘翠绿的斑兰叶千层糕,仿佛在确认这短暂和平的真实性:
“彩眉现在,就像一只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只能盘踞在老巢里,吐着信子虚张声势,却不敢再轻易咬人。这七天,就是我们同挂免战牌的默契期。”
大梵猛地直起身,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他用力一拍桌面,发出一声闷响,震得碟子里的点心都轻轻一跳!他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那是一种棋逢对手、洞悉全局的畅快,更是对佐维这份深谋远虑的由衷赞叹!
“好!好一个‘免战牌’!佐维,你这招,绝了!” 大梵的声音洪亮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振奋和对兄弟的绝对信任,
“彩眉那老狐狸,恐怕现在还在他的蛇窝里抓耳挠腮,想着怎么解套呢!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七天,是他亲手给我们送上的大礼!”
他一把抓起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蝶豆花茶,也不管冷热,仰头灌了一大口,仿佛要浇灭心头翻涌的热血和激动。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清醒的舒爽。
“凝!” 大梵转头看向苏凝,脸上是连日来罕见的、完全放松的意气风发,“听见没?佐维这一手,比在码头砍翻一百个伊巴还要厉害!兵不血刃,就给我们抢来了最宝贵的时间!”
苏凝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清丽的脸上也绽放出如释重负又充满敬佩的笑容。她看着佐维,那双杏眼里闪烁着温柔而明亮的光:
“佐维,你总是……能在最危险的地方,找到那条最稳妥的路。”
她拿起一块还温热的芒果糯米饭,轻轻放在佐维面前的碟子里,“快吃点东西吧,这几天,辛苦了。”
佐维看着碟子里金黄的芒果和雪白的糯米饭,又抬眼对上苏凝真诚关切的目光,眼中温柔的笑意。
他微微颔首,拿起银叉,动作斯文地切下一小块。
大梵也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糯米莲花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笑道:
“对!赶紧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好好利用这彩眉‘送’来的七天!该养伤的养伤,该练兵的好好练!地盘给我一寸寸钉死了!等这张弓重新拉满……”
他眼中寒光一闪,将剩下的半块糕点狠狠捏碎,椰丝簌簌落下,“就是彻底拔掉彩眉这颗毒牙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佐维所料。
Kings Group的核心地带,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平静。彩眉如同人间蒸发,再没有传出任何指令或反击的讯号。
他信那条线上,也因颂猜派系内部突然爆发的几桩不大不小的“丑闻”和互相攻讦而自顾不暇,暂时无暇他顾。
而大梵掌控的地盘上,却涌动着截然不同的生机。
别墅庭院里高大的棕榈树下,原本用来纳凉的软垫被收起,换成了简易的沙袋和木人桩。
清晨和傍晚,都能听到年轻兄弟们挥汗如雨、呼喝训练的声响,伴随着拳头击打沙袋的沉闷砰砰声。
几个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骨干,也坐在廊下阴凉处,一边呷着冰镇椰青,一边对着训练场指指点点,传授着实战经验。
苏凝的小诊所比往日更加忙碌。她带着两个新招的、手脚麻利的泰国本地护士,有条不紊地为那些在码头之战中负伤、需要后续换药和理疗的兄弟处理伤口。
消毒药水和草药膏清凉的气息弥漫在诊所里,盖过了淡淡的血腥味。
一个手臂骨折的小头目着牙,任由护士帮他调整夹板,额头渗出冷汗,却咧着嘴对旁边病床的兄弟笑道:“大梵哥说了,养好了伤,回头带我们去把Kings Group剩下的场子全扫了!”
后勤仓库里堆满了新到的物资:成箱的药品、绷带、崭新的通讯器材,甚至还有一批改装过的越野车零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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