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偶像鲁大师,周天回到破庙时,只觉得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仿佛刚才不是去试了试禅杖,而是跟超级巨星合了影还拿到了签名(虽然签名没拿到,但被拍了两下肩膀,也算“亲密接触”了)。
庙里,岳飞几人早已收拾妥当,正等着他。岳飞将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周天哥哥,方才可是去与那位鲁大师叙话了?”
周天点点头,脸上还带着未散的兴奋红光,感慨道:“是啊!这茫茫人海,能让我周天真心佩服的人不多,这位大和尚,绝对算一个!是条真性情的好汉!”
岳飞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他性子沉稳,并未刨根问底,只是微微蹙眉,带着他那个年纪特有的、非黑即白的理想主义,轻声疑惑道:“既然是难得的好汉,为何不投身行伍,报效国家,博个封妻荫子,反倒……在这荒山破庙栖身?”
周天闻言,摸了摸下巴,做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其实内心在疯狂组织语言),沉吟道:“鹏举啊,这世道……有时候就像一缸浑水。好鱼未必能活,泥鳅反而窜得欢。这位大师,听说本就是行伍出身,一身本事。可惜啊,如今的庙堂……或者说某些地方的军队,怕是容不下他这等真性情的‘大佛’咯。”
这话说得有点玄乎,却让早熟的岳飞陷入了沉思。他隐约感觉到这位周天哥哥似乎知道些什么,但见周天没有深谈的意思,他便也按下疑惑,不再多问。
几人再次上路,脚步匆匆,终于赶到了周侗的居所。
好家伙!一到地头,周天就吓了一跳。只见周侗家那不算宽敞的院子里,乌泱泱站了不下二三十个少年郎,个个眼神热切,摩拳擦掌,跟后世考研名师开班现场似的,竞争那是相当激烈。
不多时,一位精神矍铄、目光如电的老者从屋内踱步而出,正是名震江湖的“铁臂膀”周侗。他目光扫过全场,原本窃窃私语的少年们瞬间鸦雀无声。
周侗轻咳一声,声若洪钟:“老夫年事已高,精力有限,受不得太多徒弟吵闹。今日在场诸位,老夫只择选几位资质最佳者,收入门下,作为关门弟子。其余落选的少年郎,也无需气馁,天下之大,名师众多,各自再去寻觅机缘便是!”
这话一出,下面的少年们更是铆足了劲,一个个眼冒绿光,恨不得立刻就把压箱底的本事抖搂出来。
周侗的选拔倒也直接,分为两关。
第一关,考校根骨与耐性——站桩!时间不限,直到剩下的人再也站不下去为止。
这考验看似简单,实则极耗体力与意志。烈日当头,少年们一个个扎开架势,起初还像模像样。可时间一点点流逝,汗水浸透衣衫,双腿开始打颤……不断有人面色惨白地退出圈子,瘫坐在地大口喘气。
最后,几十号人的队伍,竟只剩下十人还在苦苦支撑。而这十人之中,岳飞与周天表现得尤为抢眼。岳飞是稳如磐石,面色如常;周天则更离谱,居然还有闲心偷偷观察旁边的人抖得多厉害,脸上甚至带着点“这就不行了?”的欠揍表情。
高台上的周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喜,老怀大慰:‘没想到老夫晚年还能遇到这等良才美玉!看这心性根骨,比起俊义、林冲那两个小子当年,也是不遑多让啊!’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周侗宣布进行第二项考教——悟性与胆色!
只见周侗在场中站定,缓缓打出一套拳法。这拳法看似朴实无华,招式简单,实则内藏好几处虚实变化,劲力转换颇为精妙。最关键的是,周侗只打一遍!
“看好了!”周侗一声低喝,身形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一套拳法如行云流水般打完,收势而立,气息平稳。
“现在,你们来!”
剩下的十名少年不敢怠慢,纷纷开始模仿。这一下,高下立判!
有人打得磕磕绊绊,忘了大半;有人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周天凝神回想,系统强化过的记忆力和身体协调性此刻发挥巨大作用,竟将周侗的拳法模仿了个八九不离十,连那几处细微的虚实变化都抓了个大概!岳飞紧随其后,也只是在个别细节处稍显生涩。另外还有三位少年,虽然不如周、岳二人,却也打出了七分相似,引得周侗微微颔首。这三人分别是王贵、汤怀、张显。
周天瞅了瞅这三位未来的师弟,心里嘀咕:‘岳飞我知道,未来BOSS级大佬。这仨……名字好像在水浒或者说岳里听过?算了,记不清了,反正能跟岳飞混在一起的,估计也不是普通NPC。’
选拔结束,周侗当场宣布,收下周天、岳飞、王贵、汤怀、张显五人为关门弟子。勉励了落选少年一番后,便举行了简单的拜师礼。
就在周天恭恭敬敬叩下头,口称“师父”的瞬间,脑海中那熟悉的机械音准时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初始任务:拜师周侗。任务奖励:白银100两,已自动存入系统空间,请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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