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江、雷横、朱仝在酒楼门口拱手作别后,周天又折返回了正在装修的火锅店。见马麟还在店里指挥伙计们布置桌椅,他便凑了过去,把刚才酒桌上的商议结果说了一遍。
“马麟哥哥,”周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刚才和宋押司他们喝酒时提到咱们店名的事,被他们好一顿奚落!说我起的那两个名字,简直是不堪入耳,有辱斯文。所以嘛,他们就自告奋勇,要去请时县令亲自为咱们题写店名。”
马麟一听,非但没觉得可惜,反而如释重负地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周天的肩膀道:“庄主,恕我直言,宋押司他们说得一点没错!您起的那两个名字,实在是……太接地气了!能让时县令赐下墨宝,那是咱们天大的面子,再好不过了!”
听到马麟这毫不掩饰的“补刀”,周天嘴角抽搐了两下,悻悻然道:“我就讨厌你们这些爱说实话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留!行了,店里的事你多费心,我明日要出门一趟,可能要几天才回。若有紧要事情,派人去通知蒋敬哥哥处置便是。”
马麟收敛笑容,正色点头:“庄主放心去便是,店里有我。”
周天这才转身离开,跨上马背,往周家庄而去。
另一边,宋江回到县衙,径直去后堂求见时文彬。
时文彬刚处理完一桩公务,见宋江进来,便问道:“宋押司,去而复返,所为何事?”
宋江躬身施礼后,将今日与周天会面所谈之事娓娓道来:“回禀相公,今日与周天饮酒,他提及庄内情况。他见首批流民中有些青壮思亲心切,干活尤为卖力,便想再接收一些流民,尤其想安置这些人的家眷,以全人伦,安定人心。”
他略一停顿,观察了一下时文彬的脸色,才接着道:“此子心是好的,只是未免有些不知深浅。起初竟想再要一千人,被学生一番劝说,才改口为三百,并允诺多以老弱妇孺充数,以解相思之苦。”
时文彬听罢,不由哑然失笑,手指虚点了点,语气中带着几分难得的调侃:“这个周天啊……心善是真心善,可这做事,也真是莽撞得可爱!罢了,毕竟是行善积德之事,其心可嘉,其情可悯。”
宋江见时文彬言语间对周天全是赞赏,心中暗喜,连忙附和:“相公明鉴,正是此理。”
时文彬见宋江仍站立原地,便知他还有事,问道:“宋押司还有别的事?”
宋江这才笑着说出第二件事:“相公,那周天在县城里开了家食肆,专卖一种名叫‘火锅’的新奇吃食。他……他想求相公您赏个脸,给题个店名。”
“火锅?”时文彬果然被这新奇名字吸引了,“此乃何物?如何吃法?”
宋江便将那火锅的吃法——如何架锅沸汤,如何自涮生鲜肉片菜蔬,如何蘸料,又如何热闹非凡——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
时文彬听得津津有味,抚掌笑道:“这周天倒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这般热闹的吃法!不过,他自己就没给店起个名字?”
宋江想起周天那俩“杰作”,忍俊不禁道:“起了,只是……那名字实在是不堪入耳,难登大雅之堂。”
“哦?”时文彬好奇心更盛,“他起了什么名字?”
宋江忍着笑回道:“第一个,叫‘周家火锅店’。”
时文彬闻言,刚端起的茶盏顿了一下。
宋江继续道:“第二个,叫‘郓城火锅店’。”
“噗——”时文彬到底没忍住,一口茶险些喷出来,随即放声大笑,“哈哈哈……这小子,真真是个不学无术的莽夫!好好一件雅事,让他弄得如此俗不可耐!罢了罢了,拿纸笔来!”
下人连忙研墨铺纸。时文彬略一沉吟,提笔蘸墨,在宣纸上挥毫写下四个筋骨遒劲、清雅不凡的大字——翡翠汤锅,并在旁落款:时文彬题。
他将墨宝递给宋江,笑道:“拿去给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告诉他,多读点书!如此风雅之事,莫要再起那般粗俗之名,平白惹人笑话!”
宋江双手接过,恭敬称是,顺着时文彬的话头道:“相公教训的是,这小子就是年轻,欠些火候,需要多多磨练。”
没想到时文彬反而维护起周天来,摆摆手道:“诶,话也不能这么说。如今这世道,似周天这般心底纯良、勇于任事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些许小节,无伤大雅。”
宋江连忙点头称是,不再多言,躬身退下。转过身时,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忖:看来周天这小子在知县心中的分量,是越来越重了。自己这番维护,目的已然达到。
周天快马加鞭回到了周家庄,径直去找李助。
“道长,”周天开门见山,“我得出门几天,庄子就劳你和诸位兄弟多费心了。”
李助拂尘一摆,奇道:“庄主,如今庄内流民初定,百事待兴,你此时外出,所为何事?”
周天解释道:“我听闻咱们郓城县内就有一处贩马之地,想去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好马。咱们庄子里就那几匹拉车都费劲的驽马,实在不成体统,无论是出行还是将来有什么急用,都指望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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