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风风火火地转身往庄子里走,满脑子都是码头和水路运输的蓝图。刚迈进庄子没多远,就看见自家老爹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满脸喜气地在庄内小路上溜达,那神情活像是刚捡了锭大元宝。
周老爷一眼瞥见行色匆匆的儿子,习惯性地把脸一板,哼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这么大个庄子,哪儿不能搭把手?就知道瞎转悠,也不说去地里帮帮忙!”
周天一听这话,心里直呼“又来了”,自己这老爹简直是把“督促儿子干活”刻进了骨子里。他穿越而来,可不是为了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把式,但这吐槽万万不敢说出口,赶紧陪着笑脸道:“爹,我这不是刚回来嘛,正要去办正事呢。对了,昨儿个听陶宗旺哥哥说,咱们庄子里来了位神医,可是真的?”
果然,一提及这位王神医,周老爷那故意板起的脸立刻绷不住了,眼角眉梢都透出笑意,连连点头:“我儿,你是不知道,这位王神医,那可真是这个!”他悄悄竖了下大拇指,“手段高明得很呐!庄子里这些日子有个头疼脑热、陈年旧疾的,经他手调理,就没有不见好的。连为父我这身子骨,这几日都觉得松快了不少,呼吸都顺畅了!”
看着老爹那发自内心的喜悦,周天也笑了:“有真本事就好!咱们庄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周老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儿子刚才匆忙的样子,问道:“那你这么急吼吼的,是要去忙活啥?”
周天立刻来了精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爹,我刚从河边回来,阮小七哥哥跟我说,咱们庄子门前那段清水河,水深河宽,水流也平稳,是天生的好码头地基!您想啊,要是咱家门口真建起个大码头,南来北往的货物都能在这儿集散,那得多方便?能给庄子带来多少活路和进项?”
周老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但他强自维持着严父的威严,干咳一声,故作沉稳道:“嗯…这倒是个正事!那你还杵在这儿作甚?还不赶紧去找蒋敬先生商量商量?再把李助道长也请上,他见识广,思虑周全,让他们帮你参详参详,看看这事能不能成!”
周天被老爹这话噎了一下,哭笑不得——自己本来就是要去找他们啊!他只好应道:“得嘞,爹您放心,我这就去!您老继续溜达着!”
看着儿子转身快步离去的背影,周老爹终于不再掩饰,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欣慰的笑容。儿子这些日子的变化和成就,他都看在眼里。这个家,这片基业,几乎是从无到有,全是儿子一手操持起来的。
想到此处,他心头忽然一酸,想起了早逝的妻子,她还孤零零地躺在老家那简陋的坟茔里。当年家贫,真是委屈她了……周老爹喃喃自语:“不行,等这阵子忙完,说啥也得让天儿把他娘的坟迁过来,就在这庄子附近选块好地,重新立个像样的坟,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周天自然不知老爹这番心思,他径直找到了正在核对账目的蒋敬和在一旁悠闲品茶的李助。
“道长,蒋敬哥哥!”周天声音带着兴奋,“我刚从河边回来,阮小七哥哥给我提了个绝妙的主意!”
蒋敬放下手中的账册,好奇地抬起头:“哦?庄主,阮家兄弟又有什么好点子了?”
周天便将阮小七关于在庄子前河段修建码头的建议,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地又说了一遍。
李助听罢,拂尘轻摆,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妙啊!庄主,若真能建成码头,借助水路之便,无论是运入物资还是输出庄内产物,都将事半功倍,确是长远发展的良策!”
周天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可是打通咱们庄子血脉的大事!”
然而,蒋敬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他拿起旁边的算盘,一边拨弄着算珠,一边沉吟道:“庄主,道长,此事……愿景虽好,但以咱们庄子目前的状况,想要立刻动工,恐怕……很不现实。”
“为啥?”周天一愣。
蒋敬将算盘推到周天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开始给他算账:“庄主您看,咱们庄子初立,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流民安置、房屋修建、粮食采购、农具添置、庄丁饷银,还有您那火锅店的前期投入……桩桩件件,都是只出不进。眼下库房里的银钱,维持现有开销已是捉襟见肘,若再投入巨资修建码头,恐怕码头还没见到影子,咱们庄子的资金链就先断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周天,“庄主,咱们的难处,您得空还得再去跟时县令说道说道,看看县里能否再支援一些,或者减免些税赋也好啊。”
周天听着蒋敬一笔笔算下来,眼睛眨巴了半天,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哀叹一声:“诶呀!这可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怎么感觉咱们这庄子,像个四处漏风的木桶,堵了这头,那头又漏了?”
李助被他这形象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宽慰道:“庄主,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换作旁人,在你这个年纪,接手这么个摊子,怕是早就焦头烂额,难以维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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