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之间,岳飞关切地问周天:“哥哥,迁坟是大事,你可曾寻人择定吉日了么?”
周天经他提醒,拍了拍额头:“哎呀,只顾着赶路,竟将此事忘了。我正打算去一趟附近的老君观,请那里的道长帮忙勘定。”
岳飞点头赞同:“老君观的刘观主精于此道,请他出手最为稳妥。”
一旁的姚夫人听到二人对话,插话道:“小天,我听说近来老君观有位外来挂单的道长,颇有些神异名声,你们既要去,不妨顺便见一见。”
周天从善如流:“婶婶说得是,我这就去。此外,还需定制一副上好的棺木,才好迎请先母。”
姚夫人却微微蹙眉:“这倒是个难题。咱们这附近,家中备有上好寿材的,都是给老人预备的,怕是无人肯出让。”
岳飞闻言,灵机一动,对周天道:“哥哥,左右咱们离东京汴梁不算太远,那里商贾云集,何不去一趟东京?既能采买棺木,你方才不也说要顺道办事么?”
周天点头:“正有此意。”
姚夫人又催促道:“既要寻那位道长,便快些去老君观吧,挂单的道人行踪不定,去晚了,只怕他就云游别处了。”
周天应下,起身便往外走。岳飞自然跟上:“哥哥,我陪你同去。”
周天也不反对,笑道:“行,咱们兄弟边走边说。”
老君观离村庄不远,二人安步当车,并肩而行。路上,周天看着身边已然成家的兄弟,问道:“鹏举,如今你已成家,算是顶门立户了,对将来可有甚么打算?”
岳飞摇了摇头,神色沉稳:“暂无具体打算。父亲去得早,家中全赖母亲操持。如今我既已成丁,自当尽力分担,让母亲安享晚年才是正道。”
周天赞许道:“合该如此。人伦孝道,乃是根本,无论何时都不可轻忽。”
岳飞嘿嘿一笑:“哥哥说得是。”
周天沉吟片刻,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兄弟,有没有兴趣随我去郓城发展?非是哥哥自夸,我那儿虽不敢说富贵,但庄中百姓生活,比咱们家乡确要宽裕安稳许多。”
岳飞听了,认真思索了一下,却并未立刻答应,而是郑重道:“哥哥厚意,小弟心领。只是此事关乎长远,我还需禀明母亲,听听她老人家的意思。”
周天知他至孝,也不强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自小你就最有主见,我不多言。无论作何决定,哥哥都支持你。”
二人边说边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座掩映在苍松翠柏间的道观前。但见这道观青瓦灰墙,规模不大,却古意盎然,门额上“老君观”三字历经风雨,更显厚重。在此地乡间,老君观香火颇盛,名声甚好。
迈步进入观中,只见庭院打扫得干干净净,一位小道童迎上前来,打了个稽首:“福生无量天尊。二位居士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周天连忙还礼,将自己的来意道明。小道童听后,点头道:“原来如此。请二位居士稍候,家师正在后院与一位挂单的师叔论道,容我前去通禀。”
周天与岳飞对视一眼,客气道:“有劳仙童,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此时,后院静室之内,老君观观主刘道长正与一位身形高瘦、目光炯炯的道人对坐品茗,谈论道法。此人正是前来挂单的乔道清。听闻道童禀报,刘观主呵呵一笑,对乔道清道:“乔师弟,前殿有香客来访,为迁坟择吉之事,贫道需去照看一二。”
乔道清放下茶盏,洒脱一笑:“师兄何必客气。小弟在此叨扰多日,白吃白住,正该出些力气。若不嫌弃,便同去一看,或许能帮衬些许。”
刘观主知他本领高强,乐于成全,便笑道:“如此甚好,有劳师弟了。”
二人遂并肩来到前殿。乔道清目光扫过殿内等候的周天与岳飞,心中不由微微一动。他见那浓眉大眼的青年,身形挺拔,站姿如松,眉宇间自有一股凛然正气,心下便先赞了一声:“好个精神后生!” 待再看向旁边那位气度沉静的年轻人时,乔道清修持多年的灵觉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只觉此子气息深沉,似与周遭天地隐隐相合,又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疏离感,着实奇特。他不由得多看了周天两眼。
刘观主上前与周天、岳飞见礼。周天再次说明来意,正要将写有母亲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刘观主,一旁的乔道清却忽然开口:“刘师兄,此事若不介意,便由贫道代为效劳如何?”
周天一愣,不解地看向刘观主。
刘观主呵呵一笑,解释道:“二位居士,这位是贫道的方外好友,乔道清乔道长,道法高深,尤精于科仪卜算。由他出手,定然万无一失。”
“乔道清?” 周天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这不是原着中后来投了田虎,擅长幻术法术的那个“幻魔君”吗?怎么在此地遇到了?自己庄上已有个“金剑先生”李助,这出趟门,竟又把另一位“神仙”给碰上了?他心里嘀咕,动作却不慢,依着礼数拱手道:“小子周天,见过乔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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