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骑着黑龙驹,一路风驰电掣般出了郓城。这匹神骏今日格外兴奋,四蹄生风,鬃毛飞扬,显然是多日未曾这般尽情奔驰,此刻终于得以释放天性。周天见官道上行人稀少,也就由着它撒开四蹄,尽情驰骋。
不过周家庄距县城本就不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庄子那熟悉的轮廓便已映入眼帘。周天轻勒缰绳,黑龙驹虽放缓了脚步,却仍不住地打着响鼻,前蹄轻刨地面,显得意犹未尽。
周天见状,不由抚着它汗湿的颈脖哈哈大笑:“你这厮,还没跑过瘾么?”
黑龙驹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调侃,昂首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似乎在表达不满。
周天笑着翻身下马,拍了拍它的脖颈:“今日是不成了,庄里还有正事。改日定带你出去好生跑个痛快。” 早有候在庄口的庄客上前,恭敬地接过缰绳。
周天整了整衣袍,刚踏入庄门没几步,便见李助与许贯忠二人联袂迎了上来,显然已等候多时。
三人径直来到议事厅。不待二人发问,周天便率先开口,神色间带着几分郑重:“道长,贯忠兄,有几件事,需与二位商议。”
许贯忠见他如此,便知非同小可,温言道:“庄主请讲,不知是何要事?”
李助也投来探询的目光。
周天略一沉吟,道:“今日拜师时,恩师告知,不日将带我同往济州城,拜会新任的李知府。”
许贯忠颔首:“此乃好事。能得父母官引荐,于庄主、于庄子皆有益处。”
“正是此理。”周天点头,话锋一转,“我思忖着,正好借此机会,将咱们筹划的镖局,先在济州立下脚跟。”
李助闻言,沉吟片刻,眼中精光一闪:“庄主之意,是让我等先行一步,前去探路,物色合适的铺面?”
“不错,”周天肯定道,“开设镖局,总需有个立足之所,车马院落,皆要提前安排。”
李助追问:“那这铺面,是租是买?”
周天思量了一下,决断道:“既是长远之计,不如直接买断,省得日后麻烦。地点倒不一定要在繁华市口,但要宽敞、僻静些,便于车马进出和货物堆放。”
李助与许贯忠皆点头称善。
周天接着道:“还有一事。我打算将‘翡翠汤锅’的分号,也一并开到济州去。这同样需要合适的铺面。”
许贯忠捻须道:“庄主思虑周详。只是……这掌柜人选,不知庄主可有定夺?庄内善于经营此道的好手,着实不多。”
周天叹道:“此事我何尝不忧?故而今日在县城的汤锅店中,相中了一个名叫孙六的伙计,此子机灵可靠,又是知根知底的老人,打算让他去历练一番。”
许贯忠点头:“既是庄内老人,品性可靠,确是最佳人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周天无奈道:“可用之人还是太少。若是像孙六这样堪用的人才能多些,我恨不能立刻在周遭州府多开几家分号。”
许贯忠闻言哈哈一笑:“庄主求贤若渴,其心可嘉。然人才难得,自古皆然。”
周天摇头苦笑:“其实我心中倒也知道几个善于经营的人物,只可惜……如今不知他们身在何方,茫茫人海,一一去寻访,也太过耗费时日精力。”
李助在一旁听得此言,心中微动,暗道自己所料不差,庄主果然胸藏丘壑,对天下人物知之甚详。
周天未察觉李助心思,继续道:“另有一事,我听闻那济州府颇有商人做船只买卖?”
李助答道:“确有此事。庄主是想购置船只?”
“正是,”周天眼中闪着光,“开辟水路营生,我早有此意。如今石碣村那些精通水性的好汉既已在此安家,若只让他们终日捕鱼,未免太过可惜,也浪费了他们的本事。”
闻听此言,许贯忠与李助相视一笑。许贯忠接口道:“庄主所言极是。让那些水上健儿动起来,方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李助却提醒道:“不过据贫道所知,石碣村那些汉子的水性本事,与阮氏兄弟那等浪里白条相比,恐怕还是差了些火候。”
周天坦然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好在咱们是做正经生意,非是行军打仗,要求不必那般严苛,够用便好。”
李助为印证心中猜想,顺势问道:“庄主既知阮氏兄弟,可知天下还有哪些水性了得的好汉?”
周天不疑有他,随口应道:“倒也略知一二。”
此言一出,连许贯忠都忍不住细细打量起周天来,目光中带着探究。
周天被二人看得有些莫名,好奇向许贯忠问到道:“为何这般看我?”
许贯忠打了个哈哈,掩饰道:“无他,只是好奇庄主所知的水上好汉,究竟还有哪些人物?”
李助也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周天想了想,道:“比如江州地界的张顺,还有其兄张横,都是弄潮的好手。只是那张横……听闻行事不甚端正,专做些没本钱的买卖,恐非良选。”
许贯忠追问:“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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