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碑?”副手一愣。
“碑上就刻十六个字:‘此地下有断龙之煞,阴气汇聚,主家道崩离’。”苏月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再去茶馆酒肆里散播,就说那义庄闹鬼,前几日还有人看到无头将军夜里巡游。我要让王柬之和他那条老狗,逼我们还急着把东西挖出来!”
三日后,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老管家王福果然沉不住气,带着几个心腹家丁,鬼鬼祟祟地来到义庄,在瓢泼大雨中掘地取箱。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在百米外的破庙里,一台由系统兑换的、加装了特制微光镜头的“留影仪”,正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清晰地记录下来。
当他们撬开箱子,露出里面一叠叠伪造的“边军缺饷请补文书”时,苏月见的副手按下了最后一格快门。
证据链,正在一条条地被补全、锻造,变得坚不可摧。
北境王府的雷霆手段,远不止于此。
沉山奉命,以“整顿京畿防务空档,杜绝冀州乱象重演”为名,在京城九门公开推行“双印通行制”。
榜文张贴各处,言明自即日起,凡千人以上规模的军队调动,必须同时持有兵部签发的兵符铜令,与北境王府稽查处签发的“行动公示牌”,缺一不可。
更绝的是,榜文末尾还写着,鼓励京城百姓举报任何“无牌行军”之队伍,凡举报属实者,赏银百两!
新政推行的第一日,就有一个在城外运土的民夫,战战兢兢地跑到城门哨所,说昨夜看到一队骑兵趁着夜色在林子里集结,没有打旗号,行迹可疑。
沉山亲自带队,按图索骥,果然在京郊一处隐秘的庄园内,堵住了一支三百人的精锐骑兵。
这些人甲胄精良,战马膘肥,根本不是寻常卫队。
一盘问,领头的校尉便扛不住压力,招认他们是右侍郎王柬之私养的家兵,正待命准备接应“被歹人劫持”的公子。
沉山二话不说,当场缴了所有人的械,将这三百家兵尽数押送京畿大营。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一句废话未说,却比任何严词厉色都更具威慑力。
深夜,王府密室。
周七拿着一串看似普通的佛珠,神情无比凝重。
他用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小心翼翼地从佛珠的孔洞中,挑出了一段被捻成细丝的密信残文。
经过数个时辰的破译和拼接,一段惊天的阴谋浮出水面。
“……事成之后,清君侧,扶太子登基……兵权你我共掌……”
是王柬之与那位柱国将军的结盟密语!
他们竟想趁着“妖言案”失控,拥立太子,行逼宫之事!
周七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他没有立刻将这份残文上报,而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走到书案前,取出一张泛黄的信纸,用从【神工天启系统】商城中兑换出的“仿古墨”,模仿王柬之的笔迹,将那段密语改写成了一封措辞更为露骨、野心昭然若揭的“盟约副本”。
做完这一切,他换上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出王府,将这封足以致命的信,投入了城西一座府邸的私宅信箱中。
那座府邸的主人,正是与王柬之斗了半辈子的政敌——左都御史,林正言。
果不其然,三日之后的大朝会,就在百官昏昏欲睡之际,素来以刚正不阿着称的左都御史林正言突然出班,声色俱厉,洋洋洒洒一篇奏章,直指兵部右侍郎王柬之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弹劾之声如惊雷般炸响在太和殿上!
朝堂风云突变,而真正的风暴中心,却在皇宫深处。
子时已过,北境王府的大门被宫中来的禁卫急促地敲响。
夏启正在灯下擦拭一柄新得的匕首,听到通报,他缓缓起身,披上外袍。
温知语快步走来,将一张刚刚从飞鸽腿上解下的纸条递到他手中,神色凝重:“王爷,东宫急报,昨夜王柬之被太子密召入见,至今逾时未出。”
夏启展开纸条,看着上面寥寥数语,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他将纸条扔入烛火,看着它化为一缕青烟。
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夜空格外清冷。
他大步向门外走去,在经过沉山身边时,脚步微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明日早朝,把那个孩子带上殿。”
沉山的身躯猛地一震。
夏启的声音平静地继续传来,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让他爹,还有满朝文武,都亲眼看看,什么叫……养子不成器。”
风,再次从殿外呼啸而入,卷起他玄色的王袍衣角。
而这一盘惊天动地的棋局,已然,行至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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