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行动迅捷,配合默契,每个人脸上都涂着伪装的油彩,身上穿着破旧的衣物,但手中紧握的,却是寒光闪闪的制式兵器。
他们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的几个哨兵,为首的黑衣将领一挥手,数十人便冲向了堆积如山的盐仓和粮仓。
火把被扔了上去,干燥的草料和木材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混乱中,他们故意将几柄刻有“铁甲营”徽记的刀剑遗落在现场,甚至还与一支“恰好”赶来支援的北境巡逻队发生了短暂而激烈的交火,成功“俘虏”了一名“负隅顽抗”的北境军官。
眼看计划得手,黑衣将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正欲下令撤退。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嗡——”
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划破夜空。
刹那间,盐场四周的高塔上,数十盏巨大的探照灯骤然亮起,强光如同白昼,将这片区域照得纤毫毕现。
所有伪装成叛军的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瞬间陷入了混乱。
他们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早已被数倍于己、身穿黑色作战服的北境士兵团团包围,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对准了他们。
包围圈外,沉山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台造型奇特的“声波定位仪”旁,仪器上清晰地记录了刚才所有人的行动轨迹和对话。
他没有下令攻击,只是举起了手中的扩音铁皮喇叭。
下一秒,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声音,通过扩音装置,响彻整个盐场上空:
“所有大夏朝廷的‘演员’们请注意,你们的表演已经结束。现在你们看到的,是一场由你们自导自演,由我们全程实况记录的抢劫。”
次日清晨。
阿离带着《市声日报》的采访队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她指挥着摄影师,用“照影匣”拍下了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被烧成焦炭的粮垛,散落一地、混杂着泥土的盐巴,以及跪在废墟前“哭天抢地”的盐场灾民。
她的镜头精准而刻意地捕捉着每一个能激发读者同情的细节,却唯独“漏掉”了盐仓一处被烧得发黑的外墙上,那个用特殊手法刻下的、极浅的“税监署”暗记。
当天的《市声日报》加急印发,号外传遍北境乃至周边诸州。
头版整版,只刊登了一张对比图。
左边,是那柄在现场“遗落”的、刻着“铁甲营”徽记的制式长刀,寒光凛凛,杀气腾ah。
右边,是一份由北境钢铁厂首席工匠出具的“鉴定书”,上面用最详尽的图解指出了此刀的锻造纹路、淬火痕迹以及钢材中的微量元素,与铁甲营装备的“百炼系列”完全不符。
而在这张巨大的对比图之上,是一行触目惊心、血红色的标题——
《谁想让我们互相残杀?》
舆论瞬间引爆!
同一时间,新启城总指挥室内,气氛肃杀。
夏启亲自主持紧急军政会议,颁布了三条指令。
一,即刻起,暂停一切对南方的粮食、煤炭、钢铁及所有工业品的运输。
二,以北境最高军政长官的名义,向大夏朝廷递交正式质询文书,要求彻查此案,严惩嫁祸者,文书副本将同步发往大陆十七国驻大夏使馆、以及天下各大知名书院与士族门阀。
三,全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一系列雷霆手段,如组合拳般打出,瞬间将京城置于火上炙烤。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唯有温知语留了下来。
“殿下,我们断了南方的命脉,又将此事捅到了天下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风雨欲来的天空,低声道,“狗急跳墙,下一步,他们恐怕就要撕下脸皮,直接打出‘忠奸’牌,号召天下兵马勤王,将您彻底定义为乱臣贼子了。”
窗外,一道闪电撕裂天幕,雷声滚滚而来。
夏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南方那片被乌云笼罩的漆黑天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走回书桌,从抽屉的角落里,拿出了那份迟迟未曾拆开的、来自边关的宗庙祭祀急报。
这份曾经被他视为政治陷阱的文书,此刻却似乎有了新的意义。
他修长的手指,终于捻起了那层火漆封口,缓缓将其掀开。
展开的卷轴上,一行行名字映入眼帘,皆是负责此次祭祀大典的皇亲国戚与朝中重臣。
他的目光扫过,最终,定格在了名单最上方,那个监察宗庙祭礼的首席亲王的名字上。
夏渊。
大夏五皇子,夏渊。
火光映照在他脸上,那张曾被他视为唯一手足、在无数个孤寂的皇宫夜晚与他一同仰望星空的兄长的面容,在跳动的火焰中,扭曲成一个冰冷而陌生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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