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一愣,不明所以。
夏启继续道:“途经龙尾道时,安排一场‘意外’,让他们逃脱。记得,在他们身上,要‘不小心’留下一份伪造的北境火器图纸残页。要画得真,但关键数据要错得离谱。当他们被巡逻的衙役抓住时,这张图纸,就是他们最好的‘投名状’。”
沉山瞬间恍然大悟,眼中爆发出兴奋的光芒:“主公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把我们的假命令送进那个老鼠洞里?!”
“没错。”夏启点头,眸光深邃,“这张网藏得太久了,里面的老鼠安逸惯了。我得扔块肉进去,让他们争,让他们抢,让他们动起来。只有动起来,我才能看清楚,究竟谁是头领,谁是走卒,谁……才是那个真正能下令的人。”
几乎在同一时间,扮作卖花女的阿离,正提着一个小花篮,在龙尾道附近不紧不慢地走着。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吸引了不少路人。
当一名巡逻的衙役呵斥她离那间杂物小屋远点时,她受惊般地后退,花篮一歪,一朵早已准备好的干菊花“不经意”地掉落,正好滚到了小屋的门缝边。
那朵干菊,早已被温知语用系统兑换的“显影药水”浸泡过,无色无味。
次日黄昏,天色将暗未暗,一个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小屋。
他左右张望一番,飞快地从门缝里取走了什么。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门框的瞬间,一道淡淡的、肉眼几乎不可见的荧光,印在了门框的木头上。
远处的茶楼上,阿离放下茶碗,将那人的身形特征牢牢记在心里。
当晚,她向苏月见汇报:“那个人走路时,左肩有非常轻微的下沉,像是常年佩戴重兵器,导致身体失衡的武人。”
所有的情报,如百川归海,再次汇集到夏启的案前。
地道、开关、信使、接应者、武人、枢密院……一张盘根错节、深入骨髓的巨网,已然清晰可见。
夏启终于站起身,所有的线索在他脑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他知道,收网的时刻,到了。
他走到温知语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知语,以我的名义,起草一份绝密军报。”
“内容是:我,夏启,将于本月十五月圆之夜,尽起北境之兵,奇袭皇陵,以先帝之灵位逼宫,夺取传国玉玺,另立新朝!”
这石破天惊的计划,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用最高等级的隐形墨水,誊抄在家书背面。”夏启的眼神冷静得可怕,“然后,通过我们安插在京城‘醉春楼’的老鸨,想办法转交给国丈府那位最好色的亲信幕僚。”
他要用一个最疯狂、最不可能的计划,去引爆敌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贪婪!
当夜,夏启独自立于启明关的城楼之上,夜风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他眺望着遥远的南方,那里是风雨欲来的帝都。
就在那封致命的“家书”被送出的瞬间,他脑海中响起了一声久违的清脆提示音。
【叮!
检测到宿主成功策划并执行高级别战略欺诈,诱导敌方高层决策系统进入混乱状态,即将下达重大错误指令。
奖励功勋点:800点!】
夏启的嘴角,缓缓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低声呢喃,声音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刀,从来不在井底。刀,在人心。”
“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自己,把这把刀,狠狠地插进自己的胸膛了。”
他的目光从南方收回,转向了身后的周七,眼神锐利如刀。
“还不够。”夏启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要知道,在我们的假情报进去之前,他们真正的‘枢密直递’,都送了些什么,送给了谁。”
他顿了顿,下达了新的指令。
“周七,立刻调取京城三日内所有官驿、民驿的差旅记录副本。我要所有拓片,一个字都不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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