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瑾拖着那个轻飘飘的行李箱,茫然地走在临江苑小区整洁的道路上。行李箱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单调的声响,仿佛在嘲笑她此刻的狼狈。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精心挑选的蓝色连衣裙,裙摆被秋风吹得微微晃动,却再也等不来那个欣赏它的人。
手中的离婚证已经被她攥得发热,暗红色的封皮上留下了细微的汗渍。她不敢再翻开看里面那个刺眼的注销章,就像不敢面对自己亲手毁掉的一切。
走到熟悉的单元楼下,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按密码锁。数字键盘发出熟悉的提示音,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按下了那串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数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滴滴滴——”刺耳的提示音响起,屏幕上显示“密码错误”。
舒瑾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按错了,又仔细地重新输入一遍。
“滴滴滴——”同样的错误提示。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不死心地从包里翻找钥匙。金属钥匙插入锁孔,却无论如何都转动不了——锁芯显然已经被更换了。
就在她慌乱地尝试着钥匙时,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保安从大堂值班室走了出来。那是小区里的老保安,姓王,平时见到她都会热情地喊一声“江太太”,有时还会帮她提一提购物袋。
可今天,王保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只有公式化的客气。
“舒小姐。”他开口,称呼已经变了。
舒瑾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转身:“王师傅,你来得正好,我家的门锁好像坏了,能不能麻烦你叫个开锁师傅来?”
王保安的视线在她手中的行李箱上停留了一瞬,语气平静却疏离:“舒小姐,门锁没有坏,是江先生昨天找人换的。他也已经办完了房产过户手续,这套房子现在完全属于江先生个人所有。按照物业规定,您不能再进去了。”
舒瑾愣住了,仿佛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几秒钟后,她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王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家的房子啊,我和江弈我们……”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王保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怜悯。
“舒小姐,江先生特意交代过,也给我们看了离婚证复印件。”王保安的声音压低了些,“他说如果您回来,就让您离开。您别让我们为难。”
舒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防盗门上。金属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连衣裙刺入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他连家门都不让我进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
王保安移开视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公事公办地补充道:“您的私人物品,江先生说已经整理好打包,会寄到您父母家的地址。您留一个准确的收货地址给我就行。”
整理好打包?寄走?
这几个字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舒瑾的心。所以,江弈不仅换了锁,还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那个家里,已经彻底没有她的痕迹了?
她想起衣柜里那些他亲手为她挑选的衣裙,梳妆台上他出差时带回来的各种护肤品,书房里她偶尔翻看的时尚杂志,阳台上的多肉植物,厨房里她专用的那个印着向日葵的杯子……所有这些,都被当作垃圾一样打包准备寄走?
“不……我要见他,我要亲自和他谈!”舒瑾突然激动起来,伸手要去按门铃,尽管她知道里面已经没人会给她开门。
王保安适时地挡在了门前,语气依旧礼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舒小姐,请您不要这样。江先生不会见您的。您还是……走吧。”
“走?我去哪里?”舒瑾喃喃道,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她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曾经这是她最温暖舒适的港湾,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只要回到这里,回到江弈身边,她就觉得安心。可现在,这扇门对她关上了,永远地关上了。
王保安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尽责地守在门口。
舒瑾知道,再纠缠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她拖着行李箱,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单元门。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她走到小区中央的花坛边,无力地坐了下来。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花坛里曾经她最喜欢的那片玫瑰已经被移走,换上了耐寒的菊花,金黄的颜色刺得她眼睛发疼。
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茫然和无助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还能去哪里?回父母家吗?想到父母失望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劝说,她就感到一阵窒息。去酒店?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那里面的十万块,是她现在全部的依靠,不能轻易挥霍。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谷宸。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说会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舒瑾慌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找到谷宸的号码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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