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观外的荒草没过了脚踝,晨雾把朱红的观门染得灰蒙蒙一片。
阿瑾跟在秦风身后,指尖攥着袖袋里的“沈”字玉佩——这是苏先生当年送给母亲的,也是今日的接头信物。
离约定的辰时还有一刻钟,道观周围静得只有鸟鸣,可她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浑身不自在。
“不对劲,太安静了。”
秦风突然停下脚步,按住腰间的短刃,“按说破道观虽偏僻,也该有几个香客,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话音刚落,四周的荒草突然动了起来!
七八名黑衣人从草堆里窜出,蒙着黑布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手里的钢刀在晨雾中闪着寒光,瞬间将两人围在中间。
“是李嵩的人!”
阿瑾心里一沉,立刻摸向袖袋里的铜哨,却被一名黑衣人抢先一步挥刀砍来。
秦风侧身挡在她身前,短刃出鞘,“当”的一声架住钢刀,对她低喝:“吹哨子叫暗卫!”
阿瑾刚要吹响铜哨,又两名黑衣人扑了上来。
她只好放弃哨子,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木棍,学着秦风教的防身术,勉强挡住劈来的刀。
可她毕竟只练了几个月,力气和技巧都远不及这些常年厮杀的死士,没过几招,手臂就被刀风扫到,火辣辣地疼,断木棍也被砍成了两截。
“小姑娘,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挥刀直刺阿瑾的胸口。
阿瑾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心里闪过父亲在天牢里的模样——难道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从道观的屋顶跃下,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只听“铛铛铛”几声脆响,为首的黑衣人被一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钢刀脱手飞出,插在地上嗡嗡作响。
阿瑾睁开眼,只见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她身前,手中握着一把折扇,扇骨竟是精铁所制。
男子面如冠玉,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可眼神却锐利如鹰,正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萧珩?”秦风惊讶地开口,显然认识此人。
被称作萧珩的男子回头对秦风微微颔首,随即转向黑衣人:“李嵩的狗,也敢在我面前撒野?”
为首的黑衣人又惊又怒:“你是什么人?敢管李大人的事,不想活了?”
“我是什么人,你还没资格知道。”
萧珩轻笑一声,折扇一挥,身形瞬间移动到一名黑衣人身后,手肘一顶,那黑衣人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其余黑衣人见状,一拥而上,却根本不是萧珩的对手——他的招式看似随意,却招招致命,没一会儿工夫,七八名黑衣人就躺了一地,非死即伤。
最后只剩下为首的黑衣人,他知道打不过,转身就想跑。
萧珩手腕一翻,折扇里飞出一枚银针,精准地射中他的膝盖。
黑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萧珩缓步走到他面前,语气冰冷。
黑衣人咬着牙,死活不肯开口。
秦风上前一步,拿出腰间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咙:“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但如果你说了,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黑衣人看着匕首上的寒光,终于服软:“是……是王坤派我们来的!他说苏先生要和你们见面,让我们杀了你们,抢走证据!”
“苏先生怎么样了?”阿瑾连忙问道,心里一阵担忧。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苏先生。”黑衣人颤声说。
秦风对暗处的暗卫使了个眼色:“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看看还能问出什么。”暗卫立刻上前,把黑衣人拖了下去。
直到这时,萧珩才转向阿瑾,目光落在她手臂的伤口上:“你就是定北侯的女儿阿瑾?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阿瑾愣住了:“你认识我?”
“当年我父亲和定北侯是至交,我还去过侯府几次,你那时候才五岁,总跟在我身后叫‘萧哥哥’。”
萧珩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她,“这是金疮药,敷上很快就好。”
秦风拍了拍萧珩的肩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刚才真是多谢了。你怎么会来破道观?”
“我一直在查李嵩和庆王的罪证,听说苏先生要在这里和你们见面,担心有危险,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赶上了。”
萧珩的神色严肃起来,“苏先生可能出事了,我们得赶紧进道观看看。”
三人立刻冲进破道观。
道观里一片狼藉,香炉被打翻在地,供桌上的神像也摔碎了,地上还有几滴未干的血迹。
阿瑾心里一紧,沿着血迹往偏殿跑,只见偏殿的地上躺着一个老道士,已经没了气息——正是苏先生约定的接应人。
“苏先生呢?”
阿瑾焦急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墙角有一个被撬开的暗格,里面空空如也,“暗格被人动过了!证据可能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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