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的成长像一场奇迹。出生第三天,她学会了抬头(虽然只能抬几秒钟);第七天,她第一次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第十天,她的小拳头能抓住林冰的手指,握得紧紧的。
张佳乐用画笔记录着这些变化。她画小满吃奶时的侧脸,画她洗澡时挥舞的小胳膊,画她睡梦中皱起的眉头。这些画没有复杂的技巧,只有简单的线条和柔和的色彩,却充满了生命力。林冰则用吉他弹简单的摇篮曲,录下小满的哭声、笑声、咿呀声,剪辑成一段段声音日记。
“你看,”一天下午,张佳乐指着画架上的新作,“她的小脚趾甲像月牙。”
林冰凑过去看,画纸上是一个蜷缩的婴儿,重点突出了那几根小小的脚趾甲。“真像,”她笑着说,“以后给她涂指甲油,粉色的。”
“男孩子也能涂粉色。”张佳乐说。
“嗯,我们家小满,想涂什么颜色都行。”
夜里,小满又哭了。这次是肠绞痛,小肚子胀得鼓鼓的,哭声撕心裂肺。张佳乐抱着她来回踱步,轻轻揉着她的肚子,哼着不成调的歌。林冰找出热水袋,灌上温水,隔着毛巾敷在小满的肚子上。
“好点了吗?”林冰问,声音里带着焦急。
张佳乐点点头,小满的哭声渐渐弱下去,变成委屈的哼唧。她把小满放回婴儿床,自己也跟着躺下,手臂搭在小满身上。“累吗?”林冰问。
“不累,”张佳乐闭着眼,“就是心疼她。”
“会好的,”林冰握住她的手,“我们陪着她,一起长大。”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婴儿床上。小满睡得很熟,小脸红扑扑的。张佳乐和林冰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
这个家,从两个人到三个人,多了一个小生命,却好像什么都没变——依然是爱,是陪伴,是共同面对一切的默契。只是现在,这份爱有了具体的形状,有了一个会哭会笑会长大的人,有了无数个需要她们一起学习的“第一次”。
窗外,星星在夜空中闪烁,像撒了一地的星屑。而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一个母亲抱着女儿,另一个母亲守在旁边,用她们的体温和心跳,为这个新生命筑起最温暖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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