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的公馆。
“砰!”
一声爆响。
紧接着是“哗啦”的碎裂声。
厚重的水晶烟灰缸脱手飞出,狠狠撞上墙壁,在巨响中炸成漫天晶亮的碎屑。
守在书房门口的副官脖子猛地一缩,恨不得当场变成一块没有知觉的地砖,连呼吸都死死憋住。
屋里,陆建勋胸膛剧烈起伏。
“陈皮!”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要将人撕碎的恨意。
“一个街头的烂仔!”
“一个被赶出师门的丧家之犬!”
“要不是老子,他能有今天?!”
“他怎么敢!”
“砰!”
又是一声巨响。
陆建勋猛地转身,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花梨木椅子。
他那张一向挂着虚伪笑容的脸,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青筋在额角突突直跳。
耻辱。
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脑中反复回放着早上的画面。
陈皮那个疯子,扛着那把见鬼的枪,当着半条街人的面,逼得他灰溜溜地收队。
“我师父,也是你们能动的?”
“自己人,别客气。”
那张年轻又嚣张的脸,那副把他陆建勋当猴耍的混账模样,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他的脑仁里。
发泄一通后,陆建勋胸中的狂怒并未消散,反而沉淀成更危险的东西。
他喘着粗气,重新坐下,点燃了一根雪茄。
烟雾缭绕中,另一句话,却无比清晰地在他脑中浮现。
“能让咱们国家的步枪射程和精准度,都提高三成以上的‘先进武器设计图’……”
陈皮那句轻飘飘的威胁,此刻在他脑子里,却重如千钧,每一个字都闪着金光。
三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武器了,这是能改变国运的筹码!
更是能让他一步登天的阶梯!
和这份图纸比起来,区区一个二月红,甚至整个九门,又算得了什么?
他胸中那股被羞辱的暴怒,迅速被更庞大的贪婪与欲望所吞噬。
他要得到它。
不惜一切代价。
就在这时,一名副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站到他身后,声音压得极低。
“长官,我们查到一件事。”
“说。”
“我们的人查到,张启山和二月红在下矿求药之前,曾去过城南的‘恒通钱庄’,抵押了大量的祖产和古董。”
副官的话音刚落。
陆建勋夹着雪茄的手,微微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双眼微微眯起。
祖产,古董。
一个扳不倒陈皮,却足以扳倒张启山的计划,瞬间成型。
“你是说,他们把古董都抵押出去了?”
“是的,长官。我得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来汇报。”
陆建勋眼里的光越来越亮。
设计图他要搞到手,但张启山,他也要扳倒。
勾结外敌,盗卖国宝。
这顶帽子,可比“勾结盗墓贼”要重得多,也毒得多。
一旦坐实,张启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别想再翻身。
“备车!”
陆建勋将雪茄狠狠摁进水晶烟灰缸,眼中闪动着势在必得的兴奋。
“带上一队人,去恒通钱庄!”
“我要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钱掌柜。”
……
恒通钱庄,是长沙城里有些年头的老铺子。
铺面不大,光线有些昏暗,空气里常年飘着一股旧纸张和墨锭混合的味道。
钱掌柜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胖子,穿着一身暗纹绸缎的马褂,正戴着老花镜,在算盘上拨弄着账目。
“砰!”
铺门被人一脚踹开。
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柜台后吓得一哆嗦的钱掌柜。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钱掌柜色厉内荏地喊道。
回应他的,是陆建勋那张带笑的脸。
他慢条斯理地踱步进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上,目光扫过那些架子上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抵押品。
“钱掌柜,别害怕,我们只是有些公务需要你配合。”
钱庄的接待室里。
钱掌柜被人按着肩膀,双膝发软地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陆建勋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吹了吹浮沫。
他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轻轻放在钱掌柜面前的地上。
“钱掌柜,聪明人,我就不绕弯子了。”
“张启山和二月红,在你这里抵押了不少好东西吧?”
“我需要你做个证,就说,他们是通过你的钱庄,将这些国之瑰宝,卖给了樱花国人。”
陆建闻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在谈一笔寻常的买卖。
可钱掌柜看着那张纸上的字,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褪光了。
这哪里是做证,这分明是要他的命!
“陆,陆长官,这万万使不得啊!这坏了规矩,小的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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