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云城被一层薄雾笼罩,萧沉站在阳台上等咖啡煮好,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冷氏集团大厦周围的三个隐蔽点位,阿哲带着人已经就位,屏幕里的绿色光标平稳闪烁,像守护安全的星。
“在看什么?”冷清秋走过来,身上披着萧沉的黑色外套,领口还带着他的体温。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手机,看到画面里熟悉的大厦轮廓,“已经安排好了?”
“嗯,每层电梯口都加了人手。”萧沉关掉手机,转身替她拢了拢外套,“今天见完海外公司的人,我们去趟我妈那里,她昨天还问起你。”
冷清秋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戒指——银链贴着锁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莫名安心。她想起昨晚萧沉在书房整理资料到深夜,台灯下他认真的侧脸,还有桌角那杯她悄悄换的温牛奶,忽然觉得,哪怕今天要面对的是五年前的宿敌,也没什么好怕的。
早餐时,萧沉把一份文件推到冷清秋面前,里面是海外公司负责人约翰的详细资料:“此人惯用心理战术,喜欢在谈判中突然施压。你不用说话,看我眼色行事就好。”
“我不是来当摆设的。”冷清秋翻开文件,目光扫过约翰的履历,“五年前他陷害冷氏时,用的是虚假财务报表,我这里有当年的原始数据,或许能派上用场。”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文件上,“这是法务部连夜整理的证据,足够让他在云城待不下去。”
萧沉看着她眼底的坚定,忽然笑了。过去他总想着把她护在身后,却忘了她从来不是需要依附别人的菟丝花,而是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木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好,我们一起。”
车子驶往谈判地点的路上,冷清秋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萧沉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放慢车速,轻轻打开音乐——是她喜欢的钢琴曲,舒缓的旋律在车厢里流淌。他记得第一次在她办公室外听到这首曲子时,她正对着电脑里的报表皱眉,手指却在桌下轻轻跟着旋律打节拍,像个偷偷放松的孩子。
谈判地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级会所,包厢里的装修奢华却冰冷。约翰坐在主位上,看到冷清秋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虚伪的笑容:“冷总年轻有为,当年的事,只是一场误会。”
冷清秋没接话,只是将U盘放在桌上,推到约翰面前:“误会?约翰先生,这里面是当年贵公司伪造的财务数据,还有你指示下属行贿的录音,需要我播放给大家听听吗?”
约翰的脸色瞬间变了,却还强装镇定:“冷总这是在威胁我?我可是带着合作诚意来的。”
“合作诚意?”萧沉忽然开口,语气冰冷,“用五年前的手段逼冷氏让步,这就是你的诚意?”他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你以为你在云城的小动作没人知道?你公司的资金链早就断了,这次来云城,是想骗冷氏注资吧。”
约翰看着文件里的证据,额头渗出冷汗。他没想到,自己的底细竟然被查得这么清楚。
谈判陷入僵局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约翰先生,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商业欺诈,请跟我们走一趟。”
约翰脸色惨白,指着冷清秋:“是她陷害我!”
“陷害你?”冷清秋站起身,目光冷冽,“证据确凿,你以为你还能狡辩?”
萧沉走到冷清秋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看着约翰被警察带走,冷清秋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走出会所时,阳光正好。萧沉替冷清秋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忽然想起五年前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阳光,他在城西工地看到她被工人围堵,她却毫不畏惧,拿着合同跟工人讲道理,眼神坚定得像淬了火。
“在想什么?”冷清秋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轻声问。
“在想五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萧沉坐进车里,发动车子,“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真勇敢,以后一定要护好她。”
冷清秋的脸颊微微发红,却没说话,只是悄悄握住他的手。
车子驶往萧沉母亲家的路上,萧沉忽然说:“下周我们去拍婚纱照吧,我妈说她有个朋友开的摄影工作室,拍得很好。”
“好啊。”冷清秋笑着点头,“不过要等你手臂好全了。”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萧沉活动了一下左臂,“医生说再休息两周就能拆线了。”
到了萧沉母亲家,老人早就站在门口等了。看到冷清秋,笑着拉着她的手:“小秋,快进来,我给你炖了鸡汤。”
客厅里摆满了水果和点心,都是冷清秋喜欢的口味。萧沉的母亲一边给她盛鸡汤,一边说:“阿沉这孩子,从小就犟,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他第一次跟我提起你时,眼睛都在发光,我就知道,他找到对的人了。”
冷清秋看着坐在旁边的萧沉,他正低头剥橘子,耳尖微微发红,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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