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颜兮月就醒了。
她没在正屋停留,直接去了后院的小药房。昨晚炼好的解凝丹还在药柜里锁着。她拿出黑木匣子,用钥匙打开,把五十粒药倒进一个素布包里。
药丸颜色偏深,表面光滑,拿在手里有点凉。
她把布包放进袖袋,披上外衫出门了。街上人不多,风吹着衣角。她走得很快,直奔京郊的惠民堂。
惠民堂是个小医馆,地方不大,来看病的多是穷人。她到的时候,大夫正在给一个老汉把脉。那老汉腿发青,说话没力气,已经瘫在床上三年了。
“还是寒瘀。”大夫摇头,“吃了不少活血药,就是不通。”
颜兮月走过去,把布包放在桌上:“试试这个。”
大夫认得她,没多问,接过药看了看,又闻了闻,点头说:“不燥,药性稳。”
他让徒弟熬了温水,喂老汉服下一粒。
两人守了一上午。快中午时,老汉忽然动了动手指,接着轻声喊疼。大夫赶紧查看,发现他腿部血脉开始回流,皮肤颜色也慢慢变了。
“通了。”大夫声音有些抖,“真的通了。”
颜兮月没说话,只记下时间,写下剂量和反应。
三天后,她再去惠民堂,老汉已经能扶着墙站住。第五天,他自己走到了药堂门口。第七天,他跪下来磕头,说要认她做师父。
她没有答应,只说:“病好了就行。”
同一天,城南一户人家传来消息。有个妇人生完孩子后受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太医都摇头。家人托人求来一粒解凝丹。
七日后,妇人睁开了眼,脉象平稳,能喝米汤了。
第三件事发生在太医院。一位六十岁的老御医听说有新药治寒症,拿了两粒去化验。他用银针试毒,又让人喂给病猫,观察三天。
最后他写了一份文书,盖上私印:此药性温和,无毒副作用,可列入冬季防寒备用药。
消息传开后,很多人上门求药。颜兮月不再亲自送药,而是找了几个曾被她救过的游方郎中,请他们帮忙记录病例。
这些人走南闯北,见得多,说得也实在。他们把用药过程、病人变化、调理时间一条条写清楚,汇成一本《解凝丹验案录》,抄了几十份,四处散发。
萧临风知道后,没说什么,只下令各地医馆凡遇寒症重症,可凭验案录向官府申领少量试用药材。
第一批药发下去不到十天,回报就陆续回来了。
北方边境,一名戍边军官服用后,多年咳喘减轻,夜里能安睡;江南水乡,一个常年湿寒入骨的老渔夫吃了三粒,终于能在船上站稳;就连宫里几位体弱的老太妃,也悄悄打听能不能用。
药效真实,挡不住。
但也有人反对。
太医院有人上折子,说一人创一方不合规矩,医典传承不能乱。还有几个老学究联名上书,称此举“动摇医道根本”,要求彻查药源。
奏折送到皇帝案前,全被压下了。
萧临风坐在书房,看完那些弹劾文书,随手扔进火盆。纸页烧起来,火光照在他脸上。
青影站在门外低声问:“主子,要不要压一压风声?”
“不用。”他说,“让她走自己的路。”
他知道颜兮月不想惹事,但她做的事,早就不是躲得开的了。
这天下午,颜兮月路过一家小庙。庙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立了块长生牌位,上面写着“神医颜氏之位”,前面摆着香炉和供果。
几个百姓正跪着磕头。
她皱眉走过去,抬手就把牌位摘了下来。
“别拜我。”她说,“我是大夫,不是神仙。”
有人抬头看她:“您救了我爹的命,我们总得谢。”
“谢我不如谢你自己。”她说,“是你天天背他来治病,是你不肯放弃。病是治好的,不是拜好的。”
她把牌位交给庙祝:“砸了吧,或者改成‘此处救人,不拜人,只问心’。”
那人愣住,半晌才点头。
第二天,那块木匾就挂在了庙门口。
几天后,太医院送来请帖,请她去讲学一天。
她去了,没带药方,也没提灵泉,只教人怎么辨寒症、看脉象、分体质。她站在堂前,声音不高,但每句话都很清楚。
“寒从脚起,先看足三里。”
“脉沉无力,未必是虚,可能是堵。”
“老人怕冷,孩子怕咳,冬天最该防的是慢病拖重。”
课讲完,有年轻医学生问她:“您这些法子,我们也能学会吗?”
她看着满堂人,点头:“我所会的,你们也能学会。”
说完她转身走了,没留名字,也没收谢礼。
那天晚上,萧临风在府里等她。
她回来时脸色有些白,进门就靠在柱子上喘了口气。
“累?”他问。
“不是身体累。”她说,“是心里压着东西。”
他给她倒了杯热水,没说话。
“今天讲完课,有个老太医拉着我的手说,几十年没听过这么明白的医理。”她低头看着杯子,“可我知道,我不是天才,我只是……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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