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北境的寒雾还未散尽,雁门关的城门缓缓开启,张威率领五千轻骑踏着晨霜而出,马蹄踏过冻土,溅起细碎的冰碴,朝着靖安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多时,两军便在草原上相遇,靖安铁骑的黑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三万铁骑列成整齐的方阵,气势汹汹,远远望去,宛如一片黑色的浪潮,压得人喘不过气。
姬亦辰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阵前,身后跟着苏文彦与秦风,他看着张威率领的五千轻骑,眼中满是轻蔑:“张威,就凭你这点兵力,也敢来送死?识相的,速速打开雁门关投降,或许本世子还能饶你一命!”
张威怒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扬:“姬亦辰,你勾结叛徒,犯我疆土,还敢口出狂言!今日便让你尝尝我大沈将士的厉害!”说罢,他率领轻骑朝着靖安铁骑冲去,两军瞬间交锋,兵器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草原的寂静。
按照既定计划,张威的轻骑故意装作战力不济,与靖安铁骑缠斗片刻后,便渐渐显露败势,士兵们纷纷“面露惧色”,开始朝着落雁谷的方向撤退,沿途还故意丢弃了不少兵器、头盔,甚至还有几袋“粮草”,营造出仓皇逃窜的假象。姬亦辰见状,眼中得意更甚,大笑道:“果然是缺粮怯战的废物!全军出击,追击张威,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顺势拿下落雁谷!”
说罢,姬亦辰率领三万靖安铁骑,朝着张威的轻骑追去,苏文彦与秦风紧随其后,眼底满是急切,只想着尽快攻破雁门关,报仇雪恨,夺取权势。张威一边指挥轻骑撤退,一边时不时回头与靖安铁骑周旋,故意放慢速度,引着他们一步步朝着落雁谷靠近,心中却暗自盘算着距离,只等将敌军引入谷中。
片刻后,张威的轻骑率先冲进了落雁谷,谷口开阔,两侧的山崖被晨雾笼罩,看不真切。姬亦辰率领铁骑追到谷口,苏文彦心中忽然泛起一丝不安,连忙开口提醒:“世子,这落雁谷地势狭窄,两侧皆是山崖,恐有埋伏,不如先派人探查一番,再率军进入?”
秦风却不耐烦地摆手:“苏先生多虑了!大沈守军早已缺粮怯战,哪里还有力气设伏?张威那伙人就是穷途末路,慌不择路才逃进谷中,咱们趁胜追击,定能将他们斩草除根!”姬亦辰也觉得苏文彦太过谨慎,他看着谷内逃窜的轻骑,又想到苏文彦此前送来的消息,便不再犹豫:“怕什么!全军进入谷中,今日定要让张威插翅难飞!”
说罢,姬亦辰一马当先,率领靖安铁骑冲进了落雁谷,黑色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谷内狭窄的空间瞬间被填满,铁骑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原本整齐的阵型也变得混乱。当最后一批靖安铁骑进入谷中,谷口的晨雾忽然散去,张威率领的轻骑瞬间调转方向,堵住了谷口,手中的长枪齐刷刷地指向谷内,眼神凌厉如刀。
姬亦辰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刚想下令撤军,就听谷西侧的山崖上,传来一道清冷凌厉的女声,响彻整个山谷:“姬亦辰,苏文彦,秦风,你们勾结外敌,犯我疆土,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落下,沈书妍立于山崖之上,一身银甲,身姿挺拔,手中的令旗猛地挥下。刹那间,谷西侧的山崖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站起身来,手中的火箭、毒箭齐齐对准谷内的靖安铁骑,箭矢上的寒光在晨光下格外刺眼。“放箭!”随着沈书妍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火箭带着火焰划过半空,落在谷内提前铺设的干草与硫磺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阻断了靖安铁骑的退路;毒箭则如雨点般落下,谷内的靖安铁骑纷纷中箭倒地,惨叫连连,原本混乱的阵型变得更加慌乱,战马受惊,四处嘶鸣逃窜。
姬亦辰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这时,谷东侧的山崖上也响起惊雷般的呐喊,周凛率领七千步兵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巨石、滚木狠狠推下,巨石滚落,砸在靖安铁骑的身上,甲胄碎裂的声音、士兵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谷内的空间被进一步压缩,靖安铁骑的铁骑优势彻底无法施展,只能被动挨打。
“有埋伏!快撤军!”姬亦辰嘶吼着,想要率领铁骑冲出谷口,可谷口被张威的轻骑死死堵住,长枪如林,根本冲不出去;身后又有大火与箭矢阻拦,两侧的山崖上还有巨石滚木落下,靖安铁骑陷入了绝境,士兵们纷纷面露绝望,战斗力急剧下降。
沈书妍立于山崖之上,冷静地指挥着战斗,目光紧紧盯着谷内的姬亦辰、苏文彦与秦风。她看到苏文彦试图躲在士兵身后,想要趁机逃窜,便立刻对身边的弓箭手道:“瞄准那个穿青衫的书生,射伤他的腿,别让他跑了!”弓箭手领命,一箭射出,精准地射中了苏文彦的右腿,苏文彦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被身边的士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秦风见状,心中又怕又怒,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率领身边的士兵冲出去,却被周凛率领的步兵拦住,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秦风虽然勇猛,但周凛的步兵早有准备,配合默契,秦风渐渐体力不支,身上多处受伤,最终被两名步兵死死按在地上,佩剑也被打落,只能不甘地嘶吼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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