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种狂喜的、灼热的光芒骤然从他眼底深处迸发出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他猛地抓住我那只碰触他眉心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揉碎,嵌入他的血肉之中。
“这是你说的!”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孩子气的、不容反悔的执拗,“一言为定!”
他低下头,额头重重抵上我的额头,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没有进一步的侵犯,只是这样一个紧密的、带着无尽依赖和确认的姿势。
“林晚……林晚……”他一遍遍低喃我的名字,如同诵念某种救赎的咒语,滚烫的呼吸烫着我的皮肤。
我闭上眼,没有挣脱,任由他抓着,靠着。心中那片荒原,早已春暖花开,浪潮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平复下来,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只是将我从头到脚又仔细打量了一遍,确认我确实毫发无伤,眉头才略微舒展。
“李忠……”他再次提及,语气沉重了许多,“伤势很重,但性命无碍。孤已让最好的太医诊治。”
我松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下。
“至于荣安……”他眸色转冷,但那份冰冷之下,又多了一丝复杂的唏嘘,“按宗室礼制下葬吧。她……终究也只是个可怜人。”
他顿了顿,目光幽深地看向西内的方向:“而那一位……孤会让她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语气里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活着,有时比死了更痛苦。
处理完这些,他似乎才想起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拉着我走到窗边的软榻坐下,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手,仿佛那是他的所有物。
“现在,”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带着一种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好奇和……依赖?“告诉孤,你那个‘以毒攻毒’的法子,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还有那些清理伤口的手法……”
他开始事无巨细地追问,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又像个抓住救命稻草的病人,迫切地想要理解、想要掌控那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的神秘力量。
我只好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含糊地解释着“刺激反应”、“消毒防腐”的概念,将一切归咎于“家乡土法”和“急中生智”。
他听得极其专注,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恍然大悟,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亮,那光芒几乎要将我吞噬。
“看来,孤真是捡到了个不得了的宝贝。”他最终得出结论,唇角勾起一个极浅却真实的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占有和欣喜。
这时,殿外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禀报声,似乎是几位重臣有紧急政务求见。
萧玄曜眉头瞬间蹙起,脸上掠过一丝极明显的不耐和烦躁,那神情竟像是个被打扰了兴致的任性少年。
他极其不情愿地松开我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瞬间又恢复了那冷峻帝王的模样,只是离开前,又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等着,孤很快回来。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低头看了看被他攥得发红、似乎还残留着他体温和薄茧触感的手,脸颊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
心跳如擂鼓。
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不同了。
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心思难测的太子殿下了。
他成了我的萧玄曜。
一个会因为我而慌乱、而霸道、真实的男人。
而这深宫之路,似乎也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沉重而滚烫的牵绊,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和……温度。
窗外,月上中天,清辉皎洁。
宫墙依旧森严,但我知道,从今夜起,我不再是独自一人了。
揽月阁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那夜西内康宁宫带来的阴冷与血腥。腕骨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方才紧握的力度和温度,那份不容错辩的、近乎蛮横的在乎,让心跳迟迟难以平复。
他离去处理政务,留下的寂静却比喧嚣更令人心乱。我踱到窗边,窗外月华如水,倾泻在庭院中一株枯瘦的老梅枝头,投下嶙峋斑驳的影子,莫名透着几分孤寂与诡异。
忽然,那梅枝影子晃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的轻柔,而是某种……极轻微的、人为的磕碰?
我心头猛地一跳,屏住呼吸,凝神细看。
只见那影子又极轻地动了一下,一块小石子般的东西从枝丫间滚落,掉在下方的草丛里,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
不是错觉!
是谁?能在皇帝寝宫附近的暗卫眼皮底下搞这种小动作?
我压下惊疑,悄步走出殿门。庭院空旷,巡逻的侍卫刚过一轮。我快步走到那株老梅下,借着月光,在草丛里仔细摸索。
指尖触到一个冰冷、坚硬、边缘有些割手的小物件。
我将其拾起,摊在掌心——竟是一块被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黑色燧石,形状古怪,不像天然形成,倒像是某种……信物?或者工具?
燧石底部,似乎用极细的针刻着两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小字——【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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