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教可能逼近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青霖谷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村民们脸上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被忧虑取代,连田间劳作时的号子声都低沉了几分。
老族长木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召集了部落中的长老和几位最强大的战士,在祠堂进行密谈。我和萧玄曜也应邀列席。
祠堂内,那尊“灵语者”木雕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庄严,旁边的青色圣石散发着稳定的微光,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屏障削弱的位置已经确认,在西北角的‘听风崖’附近。”一位面容坚毅、脸上带着一道爪痕的守林人队长沉声汇报,“我们在那里发现了被‘暗影’侵蚀的狼群,动作疯狂,力量也比寻常野狼大得多。另外,确实有三个黑衣人在崖下窥探,身手诡异,我们不敢打草惊蛇。”
“听风崖……”木黎族长用枯瘦的手指敲打着藤杖,“那里是初代族长设立屏障时,地脉灵气的一个小小节点,本就相对薄弱。看来,幽玄教的妖人,对灵族阵法的了解,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另一位长老忧心忡忡:“族长,我们的守林人数量有限,青霖谷范围不小,若幽玄教大举来犯,恐怕……”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身上。那目光中,有期盼,有依赖,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我这个突然出现的“灵语者”,究竟能否担当起守护的责任?
压力如山。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段时间的修行,让我对自身力量有了初步的掌控,也更能感受到这片土地的“呼吸”。
“老族长,各位,”我站起身,声音尽量平稳,“当务之急,是加固屏障,尤其是薄弱点。我的血脉或许能与圣石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尝试引导地脉灵气,修复屏障。同时,我们需要加强巡逻,尤其是夜间,并组织村民进行基础的防御演练。”
我的提议得到了认可。萧玄曜也开口道:“朕已传讯出去,调动附近的影鳞卫暗桩前来接应,并探查幽玄教在谷外的动向。但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需自力更生。”
接下来的日子,青霖谷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男人们打磨着尘封的武器,妇孺们准备着草药和物资。而我,则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祠堂的圣石前。
沟通圣石的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它就像一座沉默的山,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却难以撬动。我需将心神完全沉入,感受地底灵脉的流淌,再将自身微弱的“灵语者”之力作为桥梁,引导灵气汇入圣石,进而辐射至整个山谷的屏障。
起初,进展缓慢,往往枯坐半日,也只能引动一丝灵气流转,精神却已疲惫不堪。有时力量控制不当,甚至会引来地脉灵气的轻微反噬,震得我气血翻涌。
萧玄曜默默陪在我身边,他虽无法直接帮助我引导灵气,但他身上那纯正的龙气,似乎对稳定周围的能量场有着奇效,能让我更容易集中精神。在我疲惫时,他会递上清水,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给予我无声的鼓励。
“不必急于求成,”他曾在我一次失败后,轻轻擦去我额角的汗珠,低声道,“你的力量源于自然,源于守护的意志,而非强行掠夺。感受它,理解它,如同……你理解我一般。”
他的话像春风,拂去我心中的焦躁。我渐渐放下了“必须成功”的执念,开始真正尝试去“聆听”圣石的低语,去“感受”地脉的脉搏。我仿佛能“看”到灵气如同地下暗河般在谷中流淌,在屏障处形成柔和的光幕,而在听风崖方向,那光幕确实如同破损的渔网,出现了细微的漏洞。
一天深夜,万籁俱寂。我照例在圣石前冥想,星瞳碎片在我怀中散发着宁静的银辉。忽然,一段破碎、模糊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并非通过眼睛,而是直接作用于意识——那是一片燃烧的星空,巨大的碎片拖着尾焰坠落,大地上生灵哀嚎,一个头戴花冠的身影在无数灵族和灵兽的簇拥下,将最后的力量注入大地,形成守护的结界……紧接着,画面一转,是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在听风崖下,用一种散发着黑光的匕首,刻画着扭曲的符文,试图腐蚀屏障的根基!
是圣石残留的记忆和它感知到的实时景象!
我猛地睁开眼,看向萧玄曜和守在祠堂外的木黎族长:“他们在听风崖下刻画腐蚀符文!必须立刻阻止他们!”
消息立刻传开。守林人队长带着一队精锐战士,由熟悉地形的族人带领,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向听风崖摸去。我和萧玄曜、木黎族长则留在祠堂,我继续引导圣石力量,尝试干扰那些符文的形成,并为前方的战士提供尽可能的支援。
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灵语者”能力运用,让我心神激荡,也倍感压力。我能模糊地“看”到前方战士们的生命气息如同火炬在移动,也能感受到崖下那几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黑暗能量。
战斗在听风崖下爆发。守林人战士们驾驭着藤蔓、地刺和风刃,与幽玄教徒操控的阴影生物和被侵蚀的野兽激战。借助我的微弱干扰,腐蚀符文的刻画速度明显减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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