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葡萄架上,晨露还没被阳光吻干,林风的手机就震得像揣了只雀跃的鸟。他从杨大幂颈间抽出胳膊,借着窗帘缝隙漏进的微光划开屏幕,音乐平台的推送消息像潮水般涌来——
“《星河集》上线三小时,全平台销量破百万!”
“《北斗星的爱》登顶热歌榜第一!”
“实时榜单前十:《天下》第二,《少年》第三,《有点甜》第四……”
杨大幂被手机震动吵醒,揉着眼睛凑过来看,睫毛在屏幕光里投下浅浅的影:“这么快?”她的指尖划过榜单上密集的歌名,像在抚摸一串发光的星子,“《难念的经》居然排第五,我还以为这首歌太沉,年轻人不爱听。”
林风把手机举到窗边,晨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在“踏山河”三个字上碎成金斑:“你听这评论区,”他点开一条热评,“‘加班到凌晨,听着《踏山河》的唢呐,突然觉得手里的报表都成了刀剑’——现在的年轻人,比咱们想象的更懂‘藏在硬气里的温柔’。”
王胖子的电话像踩着点进来,听筒里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风子!幂姐!破纪录了!《星河集》是音乐平台史上第一张发行首日全曲进前十的专辑!服务器都被刷崩三次了,技术部的人正抱着咖啡哭呢!”
他的声音混着背景里的嘈杂,隐约能听见嘉航工作室的员工在喊“加鸡腿”。“‘风语者’刚统计完,”王胖子喘着气,“《有点甜》的合唱片段已经在短视频平台刷爆了,光是‘甜度挑战’就有五十万个翻拍,热巴那丫头的粉丝都快把评论区淹了!”
杨大幂接过电话,指尖绕着林风的衬衫纽扣笑:“让技术部的同事别熬夜了,算加班费,再订十箱奶茶——就订热巴代言的那个牌子,甜得正好配《有点甜》。”
挂了电话,她靠在林风肩上翻粉丝群的截图。“幂光守护者”正在PK谁截到的榜单最完整,“沪上小馄饨”发了张魔都地铁的广告牌照片,《天下》的歌词“烽烟起,寻爱似浪淘沙”被做成了巨幅灯箱,路过的行人都在举手机拍照;“山城小面”晒出老家的便利店,货架上的《星河集》专辑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贴着手写的“老板力荐”;最有意思的是“帝都老墨”,拍了张胡同里的黑板报,上面用粉笔抄着《少年》的歌词,落款是“三年级二班全体同学”。
“你看,”杨大幂把手机递给他,“这些歌真的钻进生活里了。”
林风突然想起在音乐学院上课的日子,那时他总在琴房写歌到深夜,窗外的玉兰花开了又谢,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旋律会出现在地铁灯箱和黑板报上。他起身从书架上抽出本乐谱,翻到《北斗星的爱》那页,上面还留着修改的痕迹——最初的副歌是“北斗星在闪烁,照亮你和我”,后来在四合院的星空下,被杨大幂改成了“北斗星的眼泪,落在谁的手背”,说“这样才有牵挂的味道”。
“去工作室看看吧,”他把乐谱放回原位,替杨大幂掖了掖被角,“顺便带点你做的蔓越莓饼干,给大家当庆功宴。”
去工作室的路上,林风特意绕了段路。帝都音乐学院门口的报刊亭,《星河集》的海报被贴在最上方,几个学生举着专辑在海报前合影,嘴里哼着的正是《少年》的调子。他戴着黑色口罩,站在树后看了会儿,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烫。
嘉航工作室里,气氛像煮沸的水。员工们举着打印出来的榜单欢呼,调音台旁的白板上,用红笔写着每首歌的实时数据,《天下》的播放量后面已经缀上了“亿”字。王胖子正指挥着把“全曲进前十”的横幅挂在墙上,梯子摇摇晃晃,他却笑得像个孩子。
“风子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喧闹声瞬间安静下来,接着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
林风把饼干分给大家,目光落在录音棚的监控屏上——热巴正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唱《有点甜》的remix版,声音甜得像浸了蜜。“刚接到奶茶品牌的电话,”她摘下耳机冲出来,眼睛亮得像两颗糖,“说要请我们仨拍广告,就用《有点甜》当背景音乐,预算税后五千万!”
杨大幂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先把remix版录完再说,别让粉丝等急了。”她转身看向林风,“周董刚才发消息,说他新电影想让你写首主题曲,要‘江湖气里带点温柔’,像《天下》和《难念的经》的结合体。”
林风的指尖在调音台上轻轻敲着,突然弹出段新的旋律,古筝的清冽混着鼓点的沉,像侠客腰间的剑与怀中的花。“就叫《江湖小叙》,”他眼睛亮了,“写个剑客路过茶馆,听见老板娘哼小曲的故事。”
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把工作室染成了琥珀色。音乐平台的实时榜单还在刷新,《星河集》的歌曲依旧霸占着前十,像串不肯落山的星。林风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游行的粉丝举着灯牌走过,“北斗星的爱”“天下”“少年”的字样在暮色里交替闪烁,像场流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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