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柴房外的侍卫立刻应声而入,躬身行礼:“将军。”
“把她……抬回主院。”萧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再去请太医,立刻!”
侍卫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将军会突然改变主意。毕竟,苏清颜已经被废去正妻之位,按规矩,本该在柴房自生自灭。但军令如山,侍卫不敢多问,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想要将苏清颜扶起。
“等等。”萧策抬手阻止了侍卫,弯腰,在苏清颜震惊的目光中,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显然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苏清颜的身体很轻,轻得让他心头一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以及腹中微弱的脉动,那是生命的气息,让他莫名地感到珍视。
苏清颜窝在他的怀里,闻着熟悉的龙涎香,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他此刻的举动或许只是一时的不忍,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要能离开柴房,只要能得到医治,她就有机会保住孩子,有机会为原主报仇。
萧策抱着她,一步步走出柴房。外面正下着小雪,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融化成水珠。他低头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皱着,嘴唇干裂,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或许……事情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苏怜月说,苏清颜与侍卫私通,被她当场撞破,人证物证俱在。可他仔细回想,所谓的“人证”,是苏怜月的贴身丫鬟,所谓的“物证”,是一枚并不罕见的玉佩。当时他刚打了胜仗归来,听闻此事,怒火中烧,加上苏怜月在一旁哭哭啼啼地“作证”,便没有细查,直接判了苏清颜的罪。
如今想来,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顺利得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萧策抱着苏清颜,快步走向主院。雪越下越大,落在他的发间眉梢,可他却浑然不觉。他只知道,怀中的女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不能有事。
苏清颜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她要做的,是保住孩子,查清真相,让苏怜月和那些伤害过原主的人付出代价。
他与苏清颜的婚事,本就是圣上赐婚,带有政治联姻的意味。他常年驻守边关,对后院之事本就不甚在意,成婚三年,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印象中的苏清颜,总是低眉顺眼,安静得像空气,却没想到会做出私通之事。
可刚才她的模样,又实在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张院判匆匆赶来。他是太医院的老人,医术精湛,为人正直,是萧策信得过的人。
张院判小心翼翼地为苏清颜诊脉,片刻后,他起身对着萧策拱手,神色凝重:“将军,夫人确实已有三个月身孕,只是……只是夫人脉象虚浮,体内有寒凉之毒,恐有滑胎之险,需得好生静养,切不可再受颠簸劳累。
萧策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
那碗药,差点害死他的孩子和她!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不是对苏清颜的,而是对那个设计陷害她的人!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清颜,心中充满了愧疚和后怕。若他刚才没有心软,若他让她继续留在柴房,后果不堪设想。
“全力救治。”萧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无论用什么药材,无论花费多少,都要保住夫人和孩子。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是,老夫遵命。”太医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准备药材。
萧策站在床边,看着苏清颜苍白的睡颜,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有愧疚,有愤怒,有不安,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和珍视。
萧策凌厉的眼神,扫向旁边瑟瑟发抖的几个粗使丫鬟——那是负责看守柴房、给苏清颜送衣食的人。
“谁给她送的药?”萧策的声音冷得像冰,让那几个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将军饶命!是……是苏二姑娘让我们送的药,说夫人身子弱,让夫人补补……”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丫鬟颤抖着说道。
苏怜月。
萧策眼底寒光乍现。他并非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后院的龌龊事虽不关心,却也略知一二。苏怜月是苏清颜的庶妹,半年前以探望姐姐为由进了将军府,之后便以柔弱乖巧的模样博取了不少同情,甚至偶尔还会在他面前替苏清颜“说好话”。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把这几个废物拖下去,杖责三十,发往庄子上,永生不得回京。”萧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侍卫立刻上前,将哭喊求饶的丫鬟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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