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萧念昔就满周岁了。将军府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萧策特意告了假,亲自指挥下人布置府院,红色的绸缎挂满了各个角落,庭院里摆满了盛开的鲜花,空气中弥漫着糕点和香料的混合香气。
按照京中的习俗,周岁要举行抓周仪式,寓意着预测孩子未来的前程与志趣。萧策和苏清颜早早就为念昔准备了抓周的物品,摆放在正厅中央的八仙桌上:有象征文才的笔墨纸砚,象征武勇的小弓箭,象征富贵的小金元宝,象征医者仁心的小药箱,还有苏清颜特意准备的一把小小的织布梭——那是她想让女儿无论将来选择什么,都能拥有一双创造幸福的手。
宾客们陆续到来,有萧策的同僚好友,有苏清颜结识的闺中密友,还有双方的亲友晚辈。大家围在八仙桌旁,好奇地讨论着小家伙会抓到什么。萧瑾言穿着一身红色的小锦袍,寸步不离地守在妹妹身边,一会儿帮她整理裙摆,一会儿又拿出自己的小玩具逗她开心:“妹妹,等会儿你要抓那个小弓箭,像爹爹一样厉害!”
苏清颜笑着打趣道:“瑾言怎么不让妹妹抓笔墨,将来做个才女呢?”萧瑾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妹妹做才女也很好,不过我更想让妹妹会武功,这样就没人能欺负她了。”
正说着,奶娘把小家伙轻轻的放到桌子的软垫上,小家伙穿着一身绣着百福图案的红色袄裙,头上戴着镶着珍珠的虎头帽,脸上带着懵懂的笑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小念昔身上。她先是坐在软垫上,小手撑着地,左右看了看桌上的物品,然后慢慢爬了过去。她先伸出手碰了碰小弓箭,又拿起小金元宝掂量了一下,随手扔到了一边,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萧瑾言急得在一旁跺脚:“妹妹,那个弓箭好看,你怎么扔了呀?”苏清颜拉住儿子:“瑾言别急,让妹妹自己选。”
小念昔继续在桌上摸索,拿起笔墨纸砚看了看,又放下了,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苏清颜准备的织布梭和一本小小的绘本上。她先是拿起织布梭,轻轻抚摸着上面光滑的木纹,然后又伸手去抓绘本,最后竟然将两样东西都抱在了怀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哎呀,小千金既选了织布梭,又选了绘本,这是又要心灵手巧,又要知书达理呀!”一位夫人笑着说道。众人纷纷附和,向萧策和苏清颜道贺。
萧策抱起女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眼中满是宠溺:“只要念昔平安喜乐,无论她将来想做什么,爹爹都支持。”苏清颜靠在他身边,看着怀里的女儿和身边的儿子,心中满是幸福:“是啊,我们不求他们大富大贵,只求他们一生顺遂,平安幸福。”
抓周仪式结束后。
萧策陪着宾客们饮酒畅谈,苏清颜则在偏厅照顾两个孩子。萧瑾言拿着一块桂花糕,小心翼翼地喂给妹妹:“妹妹,吃糕糕,可甜了。”萧念昔张着小嘴,吃得满脸都是,苏清颜一边擦拭着女儿的小脸,一边笑着摇头。
傍晚时分,宾客们陆续散去。萧策将两个孩子哄睡后,回到房间,看到苏清颜正坐在窗边发呆。他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苏清颜转过身,靠在他怀里:“我在想,时间过得真快,念昔都一岁了。想起当初……如今却有了这么多牵挂。”萧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看着瑾言和念昔长大成人,看着我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了两人相视而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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