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蒸汽机成功的巨大喜悦回到城主府,闪索的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了几分。然而,当他踏入前厅时,却发现厅内已有多人等候,其中两人尤为醒目——正是久未谋面的东南海枭,如今已臣服明月城重要伙伴的郑芝龙,以及他的弟弟,勇猛善战的郑芝虎。
更引人注目的是,郑芝龙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五六岁年纪、虎头虎脑、眼神却颇为灵动的男童。男童穿着合身的小号锦袍,虽有些拘谨,但站姿挺拔,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郑将军!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闪索大笑着迎上前。
“城主!”郑芝龙连忙带着弟弟和幼子行礼,脸上带着风尘仆仆却也踌躇满志的笑容,“托城主洪福,一切安好!此次前来,一是汇报近期‘贸易’成果,二来……”他将身旁的男童轻轻向前推了推,“这是犬子,名森,今年五岁。
芝龙深知城主乃当世雄主,见识广博,学问通天。故冒昧将犬子带来,不求其他,只盼能留在城主身边,哪怕做个端茶递水的小童,耳濡目染,也是他天大的造化!”说罢,他带着郑森便要跪下。
郑森!闪索心中一震,立刻扶住他们。郑森,这不就是历史上那个收复台湾、叱咤风云的国姓爷郑成功吗!虽然此时还是个懵懂幼童,但郑芝龙将亲子送来,其用意再明显不过——这是要将郑家的未来,彻底与明月城,与他闪索绑定在一起!这是一种比任何盟约都更为牢固的投靠与效忠。
“郑将军快快请起!”闪索扶起郑芝龙,又蹲下身,平视着有些紧张的小郑森,温和笑道,“好一个英气勃勃的小儿郎!你父亲有心了。既然来了,就留在明月城吧。”
他心中一动,立刻吩咐侍从:“去,把定国也带过来。”
不多时,一名约七岁年纪、同样眼神明亮、身材比同龄人稍显结实的男孩被带了上来,正是闪索早先从大明请福王帮忙从流民中寻找而留在身边亲自教养的李定国(此时7岁)。
两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在厅中相遇,大眼瞪小眼,互相好奇地打量着。李定国显然更熟悉这里的环境,胆子也大些,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我叫郑森,从福建来。”小郑森有些腼腆,但口齿清晰。
“福建?听说那里有大海?”李定国来了兴趣。
“嗯!很大很大的海!我爹爹有大船!”提到海和船,郑森眼睛亮了起来。
看着两个未来可能都将是搅动时代风云的人物,此刻却如同寻常孩童般对话,闪索心中感慨万千。他招手唤来闻讯赶来的妻子们——伊丽莎白·安娜、艾米、李香君等人,甚至刚熟悉环境的叶卡捷琳娜也好奇地跟在后面。
“诸位夫人,来认识一下我们未来的小英雄。”闪索笑着介绍,“这是郑森,郑将军的爱子;这是定国,我从大明带来的孩子。从今以后,他们都会留在明月城。”
妻子们对这两个粉雕玉琢又眼神灵动的男孩都很喜欢,纷纷上前,或温柔问候,或赠送小玩意儿。郑森和李定国很快在众人的善意中放松下来。
闪索又唤来次辅李岩及几位在场的重要官员,当众宣布:“今日,在诸位见证下,我,闪索,正式收郑森、李定国二人为学生!望尔等日后勤学文武,修德明理,将来成为栋梁之材,不负父母师长期望!”
说着,他示意侍从捧上两个早已准备好的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两只做工精巧、栩栩如生的小金龟(寓意长寿、稳固,也暗合未来海陆事业)。
“此乃为师赠予你们的见面礼,望你们如灵龟般沉稳坚毅,厚积薄发。”
郑芝龙见状,激动得无以复加,连连作揖道谢。将儿子托付给闪索亲自教导,并当众举行收徒仪式,这份荣耀和期许,远超他的预期。
他当即表示,要在明月城购置或建造一处宅院,让妻子也搬过来常住,以便就近照顾郑森,同时也更紧密地融入明月城体系。
仪式过后,郑芝龙开始汇报正事,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城主,此次返回东南,属下利用旧日关系网络,以及咱们明月城货物的巨大吸引力(香烟、香皂、玻璃制品等),不仅顺利完成了既定的‘贸易’(实为人口转运)任务,还额外‘借调’了福建沿海一带几乎所有能动的海船,无论是官家的、商会的、还是私人的!”
他压低声音:“眼下大明东南,天灾人祸不断,流民遍地。地方官府焦头烂额,巴不得有人接手这些‘包袱’。属下趁机,一口气又转运了二十万福建及周边地区的贫困人口过来!其中不少是渔民、船工世家子弟,熟悉水性,稍加训练便是好水手!”
二十万福建移民!而且多有航海背景!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尤其是对正在大力扩充海军的北海城而言!
闪索大喜:“郑将军立下大功!李岩!”
“属下在!”李岩上前。
“立刻着手接收安置这二十万新移民。从中挑选出十万身强力壮、熟悉水性的青壮年男女,准备分批转运至北海城,补充当地人口和海军兵源!剩余十万,妥善安置在明月城和中州城及周边,充实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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