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酣处,那玉飞天竟真的微微开口,吐出一串清晰柔美的女声,正是经典的祝寿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恭祝太后娘娘万寿无疆……”
“神迹!真是神迹啊!”
“国师真乃神人也!”
“天佑大胤,天佑太后!”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惊叹和赞美!百官们再也维持不住矜持,纷纷离席跪拜,看向国师的目光充满了狂热与敬畏。就连御座上的太后,也激动得微微颤抖,连声道:“好!好!国师有心了!此乃哀家此生所见,最神奇的寿礼!”
皇帝抚掌大笑,眼中精光闪烁:“国师此礼,巧夺天工,蕴含天道至理!当重重有赏!”
玄机子躬身谢恩,脸上依旧是从容淡泊的笑容,仿佛刚才展现的并非惊世骇俗的技术,而只是随手摘下一片云彩。但他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角余光扫过全场时那抹难以察觉的傲然,都显示他对此效果极为满意。
沈清辞安静地坐在角落,低垂着眼睑,仿佛也被这“神迹”所震撼。但面纱之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 悬浮? 不过是利用星纹铁与地脉灵素(或提前布置的磁石基座)产生的磁悬浮效应,技术原理她母亲的手札里有粗略提及,只是国师将其实现了出来。
? 发声? 更简单,预先录制声音(利用灵素震动某种特殊材料记录声波),再通过类似的原理播放出来,一个简单的留声机原理而已。
? 舞蹈动作? 通过精密齿轮和发条机构实现,虽然精巧,但并未超出机械自动化的范畴。
这一切,在来自现代的林薇眼中,更像是一场精心包装的“高科技”魔术表演。国师刻意将其神秘化、宗教化,目的就是要营造这种“神人”形象,巩固其超然地位。
然而,在这满堂的喝彩与敬畏中,却有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瑞王萧执。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叹跪拜,反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酒囊,仰头灌了一口,然后咂咂咂嘴,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人听见的声音嘟囔道:“啧,是挺花哨……就是光会跳舞说话,也不能陪本王喝酒听曲儿,有什么趣儿?”
他这话混在巨大的喧哗中并不起眼,但却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那过度膨胀的狂热气泡。附近几个官员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尴尬,偷偷瞄向御座,不敢接话。
皇帝显然也听到了,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并未发作,只是瞪了萧执一眼。
而国师玄机子,目光也淡淡地扫过萧执,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但转瞬即逝,依旧保持着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献礼继续,但经过国师这石破天惊的一出,后面的所有珍宝都显得黯然失色。大殿内的气氛,已然被国师彻底掌控。所有人都沉浸在“神迹”带来的震撼中,交谈的话题也离不开国师的通天手段。
就在这一边倒的赞誉声中,礼官唱喏道:“瑞王萧执,进献寿礼——”
终于来了。
沈清辞微微抬起了头,“望”向御阶之前。萧执拍了拍衣服上的并不存在的灰尘,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标准的纨绔笑容。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抬着一个用红布覆盖的、看起来颇为沉重的物件。
大殿内的目光再次汇聚,但这一次,大多带着好奇、审视,甚至是一丝看好戏的意味。有了国师的珠玉在前,这位荒唐王爷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别又是什么猎奇的玩物吧?
萧执走到御前,笑嘻嘻地行了个礼:“皇兄,母后。臣弟是个粗人,不懂那些神神道道的仙法。臣弟就觉得,这寿礼嘛,光好看好听不行,得实用!能让母后舒坦,那才是真的好!”
他这话,看似粗鄙,却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国师那华而不实(在他口中)的“玉飞天”。
皇帝挑了挑眉:“哦?那你又准备了什么‘实用’的宝贝?”
萧执哈哈一笑,伸手猛地揭开红布!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并非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套……造型奇特的木头和金属构成的器械?看起来有些像水车,又有些像纺机,结构倒是颇为精巧,打磨得光可鉴人,但与大殿的奢华格格不入。
“这是何物?”太后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百官们更是窃窃私语,不少人脸上已露出讥讽之色。果然,瑞王还是那个瑞王,上不得台面。
萧执不慌不忙,指着那器械道:“回母后,此物名叫‘省力搬运器’。是儿臣手下一个老工匠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您别瞧它不起眼,用处可大了!”
他说着,对身后一名身材瘦小、看起来有些怯懦的老宫女招了招手:“你,过来试试。”
那老宫女战战兢兢地上前。
萧执指着器械旁边一个装着沉重贡品、需要两个壮硕太监才能勉强抬起的箱子,对老宫女说:“去,把它提起来。”
老宫女吓得连连摆手:“王爷饶命,奴婢……奴婢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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