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思宇眼中凶光一闪,不由分说,一记耳光狠狠甩在砚台脸上。
“少他娘的废话!告诉我,那个姓元的小杂种,到底带来了什么好处?值得老太婆花这么大心思养着?”
“小人,小人不敢说!”
“说!不然爷现在就打死你!”
砚台被勒着领口,脸涨成猪肝色:“大……大少爷饶命!小的……小的真的只听格物阁的洒扫婆子碎嘴提过几句……”
沈思宇手劲一紧,眼底全是红血丝:“继续说!”
“是盐!是盐方!”砚台哆嗦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夫人说,旧的晒盐法还得看老天爷脸色,阴天就不行。
但元朗少爷带来的新方子,无论阴晴昼夜,都能产盐!说是……那是神仙手段!
老夫人还下了死命令,全府上下必须配合元朗少爷,但没有少爷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半步,违者杖毙……”
沈思宇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呼吸都急促起来。
新盐方?
比旧的更好?!
他想起了齐王对盐利的渴望。若是能拿到这东西……
“方子藏在哪?”沈思宇松开手,一脚踹在砚台心窝上。
“小人不知啊……”砚台捂着胸口干呕,浑身发抖:
“不过元朗少爷就住在以前您的屋子里,那屋子的格局您最清楚,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沈思宇阴恻恻地笑了。
“算你识相。滚吧!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否则我要你的命!”
“是!是!”砚台提起糕点就想跑。
“站住!”沈思宇喊住他:“把点心留下,再滚。”
砚台哪敢说半个不字,扔下糕点,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雨幕中。
沈思宇蹲在墙角,狼吞虎咽地将那包冷糕点塞进嘴里,噎得直翻白眼,眼底却是一片怨毒的寒霜。
姜静姝,老虔婆,这是你逼我的。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掘了你沈家的根!
……
是夜,月黑风高。
承恩侯府戒备森严,可沈思宇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凭着记忆,找到了后花园一个早已荒废的狗洞。
钻进去时,碎石刮破了皮肤,污泥糊了他一脸。
但他顾不上这些。
一路躲避巡逻的护卫,沈思宇终于摸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院落。
隔着窗户,里面一片死寂,那个叫元朗的野种不在。
沈思宇松了口气,又觉得便宜那小子了。
不然他恨不得直接给那杂种一闷棍!
他悄悄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借着窗外的微光,屋内的陈设让他嫉妒得眼珠子发红。
曾经他的书房,如今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铁器、图纸。书架上整整齐齐码着各种手稿,桌上放着精致的茶具点心。
而他呢?
他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呵……”沈思宇冷笑着走向博古架,熟练地转动上面的青花瓷瓶。
这处密室是他小时候偶然发现的,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就连那老太婆,也不知道他知道这个秘密。
“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露出一间密室。
沈思宇心跳如雷,摸索着钻进去,点燃了角落的油灯。
只见一本封皮泛黄的册子静静躺密室里,仿佛在等待它的主人。
《海盐秘录·卷终》。
沈思宇手都在抖,一把抓起册子翻开。
第一页赫然写着五个触目惊心的大字:“烈火焚烧法”。
往下细看,字字珠玑,句句诱人:
“引深海卤水,置于精铁巨釜,以猛火烹之……半个时辰可成盐,色白如雪,味纯无涩。此法虽耗资颇巨,然速度乃晒盐之百倍……”
半个时辰!
沈家现在的法子,最快也要晒七八天,还得看天吃饭。这法子竟然只要半个时辰!
这哪里是书?
这分明是金山银山!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姜静姝,我要让你跪下来求我!”
沈思宇死死将书揣进怀里,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滚烫的富贵。
临走前,他的目光落在床上。
那是今年新贡的云锦被褥,柔软顺滑,他以前都不曾用过这么好的。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睡草堆、盖破席,沈思宇恶向胆边生,直接跳上床,在那雪白的锦被上狠狠踩了几脚,留下几个醒目的黑印,最后还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呸!什么档次,也配睡小爷的床!”
发泄完心中的嫉恨,他这才沿着原路,悄然溜走。
……
沈思宇走得太急,太兴奋,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格物阁二楼的窗后,一直站着两道人影。
姜静姝一身深紫色的家常褙子,手里转着佛珠,神色淡漠如水。
而站在她身后的元朗,看着那被糟蹋的床铺,有些心疼地撇撇嘴:
“祖母,那秘籍他拿走了。哎,就是可惜了我那床新被子,昨儿刚铺上的。”
姜静姝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一床被子,换齐王府倾家荡产,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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