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风灌入肺腑,带来刺骨的清醒。陈默躺在杂草丛中,望着那辆黑色轿车消失的方向,心中没有一丝逃脱的庆幸,只有沉甸甸的寒意。韩墨不仅知道他去了剧院,甚至可能目睹了他挣扎脱困的全过程。那辆车的出现,不是巧合,是赤裸裸的监视和挑衅。
“游戏才刚刚开始……”韩墨的话语如同毒蛇,缠绕在心头。下一个“场景”?他会在哪里布下更致命的陷阱?
陈默挣扎着爬起身,浑身无处不痛,精神更是疲惫欲死。他必须尽快回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将剧院里的发现告知赵振刚。
他踉跄着走向自己停在远处的车,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坐进驾驶室,发动引擎,暖风驱散了些许寒意,但内心的冰冷却无法缓解。他从后备箱找出备用的手机充电器,连接上没电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几个未接来电和数条信息,全是赵振刚发来的,语气从询问到焦急,最后一条是:“收到信息!已派增援前往剧院!原地等待!勿轻举妄动!”
增援应该快到了。陈默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试图平复翻腾的气血和混乱的精神。剧院内的恐怖经历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邪异的法阵、疯狂的幻境、镜中的鬼手、还有那枚作为核心的剪纸发簪……韩墨的手段层出不穷,对邪术的运用愈发纯熟和诡异。
大约二十分钟后,数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至。赵振刚第一个冲下车,看到陈默车内苍白如纸、衣衫破损、身上带着血迹的模样,脸色大变。
“陈默!你怎么样?!”他拉开车门,急切地问道。
“死不了……”陈默声音沙哑,指了指远处的剧院,“里面……有大型邪阵,能量很强……还有很多陷阱,小心。”
赵振刚立刻指挥警员封锁现场,组织专业的排爆和侦查人员进入剧院搜查。他则亲自将陈默扶上另一辆车,送往市局指定的安全医院进行检查和治疗。
在医院经过初步检查和包扎(主要是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并注射了镇静剂后,陈默的精神状态稍微稳定了一些。赵振刚守在病房外,面色凝重。
不久,李雯和苏媛的主治医生一同前来。苏媛依旧处于昏迷中,但生命体征平稳,脑部扫描显示有异常活动,但原因不明,似乎是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李雯则带来了对陈默从剧院带出的那枚已化为灰烬的剪纸发簪残留物的初步分析报告。
“灰烬成分非常复杂,”李雯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除了纸浆和矿物颜料,还检测到多种罕见的植物提取物、一些无法识别的有机化合物,以及……微量的、具有神经活性的生物碱。这种混合物……理论上,如果通过特定方式激发,可能产生强烈的致幻和精神干扰效果。”
她顿了顿,看向陈默:“这或许可以部分解释你在剧院经历的幻境。韩墨可能使用了某种……高科技的扩散装置,结合这些特殊药剂,营造出大规模、针对性的幻觉攻击。”
物理手段结合药物致幻?这解释了幻境的部分成因,但陈默深知,那镜中鬼手和亡魂哀嚎的精神冲击,绝非单纯致幻剂所能解释,必然有超自然力量的介入。
这时,赵振刚的手机响起,是进入剧院搜查的队员发来的汇报。他接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剧院主厅确实有一个巨大的、用不明粉末绘制的法阵,图案诡异,能量残留检测仪有强烈反应。还在几个关键点发现了类似‘蚀界’展览的装置残骸,以及……大量隐藏的、与陈默描述一致的剪纸陷阱。另外,在后台一个化妆间内,发现了打斗痕迹和破碎的镜子,确认是陈默脱困的地点。”他放下手机,深吸一口气,“技术人员还在进一步勘查,但可以肯定,那里是韩墨的一个重要据点,而且他离开得并不匆忙,像是……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是为了示威?还是……那个法阵和陷阱,本身就是一个未完成的“作品”,或者是一个更大的阴谋的一部分?
就在众人心情沉重之际,一名护士匆匆走来,对赵振刚低语了几句。赵振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对陈默和李雯说:“苏媛教授……刚才短暂苏醒了几分钟,虽然很快又陷入昏迷,但她说出了一个词,反复说了好几遍……”
“什么词?”陈默立刻追问。
“水……之眼。”赵振刚沉声道,“她还提到了‘平衡’,‘钥匙’之类的只言片语,但非常模糊。”
水之眼?陈默猛地想起苏媛之前电话里提到的下一个节点需要“水”,以及“虚空之眼”的称谓。水之眼?是指水边的仪式地点?还是仪式需要的一种象征物?亦或是……与“虚空之眼”对应的某种存在?
“平衡……钥匙……”李雯若有所思,“如果‘虚空之眼’代表的是混乱、侵蚀和毁灭,那么‘水之眼’是否象征着某种平衡或净化的力量?‘钥匙’……难道是中断或对抗仪式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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