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依靠死气的掩护，远远的跟踪那名不速之客。
陈牧离得更远一些，在地下挖掘前进，小黑通过系统信号来给他导航，神不知鬼不觉，简直美滋滋。
就算小黑不幸被发现了，也波及不到陈牧，而小黑的本体异能，应该也能让它逃出生天，再不济装死来金蝉脱壳还是可以的。
跟踪一直持续到天黑，陈牧从临时据点出来的时候，还是上午，让铠加和奶妈离开则是中午过一点。
天黑并不能阻止战斗派的进攻，他们已经打疯了，不分白天黑夜都是冲冲冲，人命不要钱似的往缺口里填。
这种打法，北极卫就是再坚挺，也扛不住多久，毕竟兵力有限。
辐射教的高手这个时候乱入，用屁股想想也不会是来给战斗派加油助威的，但他们应该也没道理要帮北极卫吧，怎么说都是敌对阵营。
陈牧是懒得管他们三方混战的，只求辐射教的高手赶紧把水搅浑，自己好浑水摸鱼，弄点死气和魔兵就跑路。
小黑稳稳的吊在那人后面，随着进入战场范围越深，死气开始越发的浓郁，几乎堪比灰界的平均水平了。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灰界之所以能作为大黑潮区和小黑潮区的隔离带，重要原因就是死气。
作为一种典型的负能量，死气一旦大量淤积某地，是会全方面改变这地方的各种属性的。
不光会让正常生物难以忍受，还会吸引喜欢负能量的各种变异兽，其中不乏强大的物种，而且死气汇聚的地方，还会自产丧尸系的怪物，人形怪和异形怪都有。
一旦死气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此地就会沦为灰界，再往下发展，那可就是传说中的「绝地」了。
所谓绝地，就是字面的意思，危险程度远超普通的灰界，甚至超出了小黑潮区所能接受的极限。
这种地方一般的先天高手根本不敢进，去了就是送死，厉害一点的也就是能活着逃出来，还得靠运气，点背的还是得死。
普天之下，据说也只有佛门才有应对绝地的秘术，而且效果还不是那么好，仅仅能够遏制绝地的继续扩散，想要消除绝地本身，难比登天。
传说中还有一个隐世不出的门派，连名称都不为人所知，只是曾经有人见识过他们的传人在外行走。
这个门派据说就隐藏在绝地之中，而且就专门在绝地环境中修炼武功，使用一种特殊的剑法，能够在战斗时用特殊欧气附加在剑柄上，形成无实体的光剑，人称「绝地武士」。
在陈牧看来，眼下的战局，北极卫要是想赢，那是绝无可能的，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战斗派要是初期没有失误，恐怕早就拿下了缺口。
但北极卫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守”住缺口，办法就是拖下去，并且在短时间内，超大量的在此地“献祭”生灵。
只要死的生物够多，那么死气就会急剧增长，等突破临界点的时候，缺口这里就会变成临时的灰界，对战斗双方都是大大的不利。
到时候就可以依托临时灰界的环境优势，来进一步遏制战斗派的攻势，同时继续超大量的“献祭”生灵。
要是能在缺口失守之前，让此地晋级为「绝地」，哪怕只是最低级的初入门、不稳定绝地，也足以让战斗派感到绝望。
那时候就不是守和攻的问题了，而是活物能不能、敢不敢进入此地的问题。
真成了绝地，也就不存在缺口不缺口了，绝境长城其他的部分还是完好无损的，唯一的缺口又成了无法逾越的绝地，那么相当于绝地成了绝境长城的一部分，妖族照样被困在长城以北。
当然了，以北极卫的阵营和尿性来说，不大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要是换了辐射教，倒是极有可能。
但问题是想要人工催化出一个绝地，哪怕是最初级的小规模绝地，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到的。
正常的时候，哪里来那么多生灵给你“献祭”啊，更何况要在短时间内源源不断的杀杀杀，还得有一定运气，要是风水不好、八字不合，你就是杀得天昏地暗，也不一定能够催生出绝地来。
但现在来看，凝霜要塞崩塌后的这个缺口和天坑，却似乎有成为绝地的潜质。
而且外在条件也非常好，战斗派和北极卫在此地死战，双方每分每秒都在死人，而且死的都是武者，还是以先天武者居多，高手不在少数。
大量的武者在疯狂战斗，势必会在战斗时疯狂运用欧气，而欧气本身就是能量的一种表现形式。
海量的能量被武者们用气海携带着，进入到战场上，等同于短时间内有超量的能量汇聚此地。
再加上激烈战斗时，各种属性的欧气能量相互碰撞、作用，发生各种各样诡异的变化，极有可能使此地的能量场发生异变。
陈牧推测，这才是绝地产生的真正原因之一，如果只是单纯的大批量杀生来“献祭”，是很难达到催生绝地的目的，因为普通的生物体内，是绝不可能拥有大量欧气能量的。
想到这里，他隐隐猜出了辐射教的人想要来干什么了，十有八九是来搞什么极端实验。
来这个世界久了，和辐射教打交道反而是最多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牧也一直在收集和辐射教有关的情报。
最开始他单纯的以为这帮变态就是普通的反派角色，等收集的情报多了，他才发现，辐射教的主旨根本就是自相矛盾、混乱不堪的。
或者说简单一点，这帮家伙最单纯的追求，竟然就是“科学研究”，主攻的研究方向则是活体实验，产物则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转化药剂，也包括其他品种的生物药剂。
要是放在奇幻世界，辐射教的大拿们妥妥的就是死灵法师的模版设定，他们不是单纯的坏，而是极端疯狂的研究任何和生化有关的知识。
大部分人类谈之色变的身体异化，对他们来说却是孜孜以求的物种进化，只是进化也分高级、低级、成功的、失败的、不伦不类的，辐射教追求的自然是最完美的形态。
这就需要不断的探索和尝试，至于过程中会死多少人，胡刻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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