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眼睛用极其好笑的眼神看着王明，“你让我投降？不是合作，是投降？”
王明笑而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睛。
“蓬！”
眼睛的身体消失了，变成了浮在空中的两个巨大眼珠，眼珠的中间，一个巨大的舌头抖动着，发出巨大的声音。
“小子，你也知道蝴蝶到了关键时刻，它根本顾不上我们。这种时候，你应该吃点亏，学点乖，多让出些好处才是，居然让我投降？你脑子被门板夹了吗？！”
王明看着眼前的异变，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眉毛轻轻一扬，打了个响指，“轰！”地一声轰响，一道火焰就从王明的手上生出，瞬间变得铺天盖地，把眼睛和舌头卷入了其中。
“瑟瑟瑟，好痛好痛！”舌头尖叫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帮眼睛说话时的气势。
不过眼睛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巨大的眼珠子在空中转了一圈，那些火焰被眼珠注视之处，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睛和舌头恢复了正常，瞪向了王明：“哼，取得樱花树控制权之后，用鬼魂空间的力量模拟捉鬼人的能力吗？可惜，就算你能变出火焰，但力量终归是力量，只要我的力量比你强，你的火焰再多变化，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
王明哈哈大笑了起来：“拿你怎么样？为什么你不看看身后呢？”
眼珠听到王明的话，剧烈地一颤，转向身后看去，只见它们来时的走廊，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可能，你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强大？”眼睛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喊声，“既要维持这个咖啡屋，又要发出火焰，你的力量应该用得差不多了才是！切断走廊的联系，应该比前两者还要耗费更大的力量。”
“你又是以什么预估的呢？”王明反问道，“难道是那个半吊子的前任控制者？”
眼睛无语，基本上，它就是这么干的。它本来以为王明的力量不如自己，但现在看来，恐怕犹有过之，看来这个失去能力的捉鬼人，在和鬼魂空间结合起来之后，产生了独特的化学反应，比之前的江南忆要厉害得多。
“阿嚏~~~炸弹！”楼下的江南忆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从手上扔出几张牌——李顺不死心地又找了一会儿之后，找不到出口，反而找着了一副扑克，干脆一起在桌子上打了起来。
楼上，王明歪了歪头，对眼睛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刚刚走廊在的时候，你能借助外界的力量。现在，你已经完全置身于我的领地，还打算反抗吗？”
眼睛气势一弱，往后飘了飘，嘴硬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强逼别人投降。你之前，可明明是要合作的！”
王明张开手，几团小小的火焰在手指跳动耍弄：“投降，合作，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换一个好听点的称呼罢了，你愿意称作合作也可以，不过要你做的事情，可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
“要我做什么？”眼睛的口气虽然冷，话的内容中却已经开始服软。
王明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不说话并不是因为不想说话，而是对于这个鬼魂空间的控制者来说，传达信息本来就不一定要通过话语才可以。
眼睛一震，收到了王明要传达的信息，这信息就好像突如其来地，直接出现在了眼睛的意识里，让它对王明有了更深的忌惮。
不过，对于信息的内容，眼睛反而心中一松，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简单？成功后，你就可以拥有独立的身体。”
王明微笑：“就这么简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眼睛追问道。
“只不过……你原来那对蝴蝶取而代之的想法，还是放弃了好。”
“哼，那也只是想想而已。”眼睛重新化出了和舌头共同使用的虚幻身体，“倒是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为蝴蝶服务？我知道，现在蝴蝶对你的控制力绝对没有这么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蝴蝶想要推动这个世界的物质化，然后成为这个世界的神，我觉得这很好啊，你不这么认为吗？”王明站起身，笑着回答眼睛的问题。
眼睛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没想到，你一个刚刚形成的鬼魂，对蝴蝶这么忠心耿耿。”
“蝴蝶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这没什么不好的。”王明眯着眼睛，模棱两可地说道，“好了，记住，行动从明天……哦，不，已经是今天了……记住，从今天的黎明开始！”
眼睛点点头：“只要你别忘了，事成之后，我要完全独立，并且强大的身体。”
……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有了完全独立，并且强大的身体！”耳朵惊叹道。
此时，它已经变化成了一个普通学生的样子，看上去和正常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区别。而鼻子和嘴巴，也有了各自的身躯。
“我们现在，还是鬼吗？”桃夭夭不敢相信地问道。她虽然本来就有完整的身体，但那毕竟是鬼魂，而现在，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和活着的人竟然没什么两样，既有心跳，也有体温。叶蓁蓁和黑客王，也是同样如此。
“现在，你们是人类的身躯，但依然具备鬼魂的能力。”
在他们身边，还站着三个人。白发苍苍的老博士，以及被王明从鬼魂空间送出的伍小烟和白缨络。回答这个问题的，正是老博士。
“博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伍小烟悄声对老博士问道。
“放心。”老博士没有回答正面伍小烟的问题，只是轻声道，“相信我，相信王明。”
“相信你们什么？”耳朵很尖地听到了老博士的话。
“不愧是耳朵。”老博士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那么，我就给你们说说，黎明之后的计划吧。”
“黎明之后？”
……
鬼魂层面的世界里，粉红的光线中，魔鬼一边缓缓漫步，一边在口中自言自语着：“奇怪，为什么找不到其他的鬼了？”
正说着，一个斗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魔鬼？”
魔鬼惊讶地抬头：“不错，你是？”
“我也是魔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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