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没有让情况变好一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漂流，他终于发现自己之前估计的，过于乐观了。
虚空之中，那种冰冷的意念，并不少见，甚至有许多，比他刚开始遇见的，更加庞大和强大。
庞大，指的是那意念覆盖的范围，例如此刻，他就漂流在其中一个意念的范围内，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就像是漂流在大海里，如果说第一次遇到的是一条鲨鱼的话，那么此刻这个应该是头鲸鱼，而他，只不过是一只水蚤。
关键是，他并不认为，“鲸鱼”就是这片大海中顶级的存在。
所以，他只能裹在敛息斗篷里，蜷缩在蛮族圣尊的保护下，没有方向的随处漂流着。
在这冰冷的绝望的环境里，恨意在他心中滋生，也唯有恨，才能让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坚持下去。
“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他。”王小凡语气极度平淡，甚至有些冰冷。
若不是识海空间有余长老和道藏陪着，光是这无光无声的恐怖环境，就足以令他崩溃。
余长老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提醒道：“以你的修为，还杀不了他。”
“那我就修炼到能杀死他的时候，再回去。”王小凡冷语气冰冷。
他们谁也没有提过，到底如何回去。
因为他们都知道，要想坚持活下去，这是一个不能细思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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