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你查一下。”清不敢大声说话。
“好！”
别无他法，清一本一本的扫了过去。
扫到第三本的时候，他已经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但是出于对顾客的负责，也出于自己想要对书店很了解的原因，他全部扫了一遍。
全部结束之后，他乐呵呵的对着冷凝说：“单价是不一样，这本就是32元了，就第一本相对来说便宜。”怕她听不明白，清还举起了一本作为示范。
“哦，那好吧。”也不知道她到底听懂没有，反正就一副我了解了的样子。
“还要吗？”
“当然了，全部装起来。”
清把书一本一本包好，放进袋子里。包了一半时，他突然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充值卡了解一下？”清很少在客人面前提办卡的事。
对于推销，他可以说实在不擅长了。
北方好像比他更差。
“啥？你说啥？”不知道冷凝是真的没听清，还是装的。
清听了这话之后，笑了笑。“没什么。”
“行嘛，大叔讲话要讲清楚啊！”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没了交流，炙热的太阳也开始变得温和。
清把书装好，递给了冷凝。
冷凝接过书，一脸兴奋。
“那个，那个……”清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女，突然不知道怎么张口。
冷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疑惑的表情。“怎么了？大叔。”
大叔这个称呼可能是改不掉了吧，不对重点不在称呼！
“麻烦把账结一下吧。”
“啊，哦，好。太高兴差点就忘了。”用了两个助词缓解尴尬，连称呼也不加了。
清看着正在掏钱的少女，很想吐槽说：“什么差点忘了，明明是已经忘了吧，忘了还找借口！”
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在心底吐槽一下，说出来被骂是小事，顾客不给钱不要书才是大事。
“给你。200元整，应找零4元。”她拍出两张红票子放在吧台，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下把清的玩性也勾起来了，他模仿着电子音说道：“收您200元整，应找零4元。哈……”如果最后不笑场，可以堪称完美了。
笑是有魔力的。
冷凝能否能弄明白笑点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一个本来就爱笑的姑娘，一见别人笑，自然就会跟着笑。
清哈哈了两声就停下了。他从抽屉里拿出四个硬币，准备递给少女，并且打算阻止她的笑声。
虽然很清脆，很好听。但是，书店里还有其他客人，难保人家也不介意笑声。
“给。”他把硬币推向冷凝，还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冷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仍旧是忘我的大笑。
“哈哈，大叔，不用找了。实在过意不去下次请我喝水。”
对于一个日常赔钱的人来说，喝水什么的真的算不上什么负担。
他担心的是，客人跑了，口碑差了，原本就很差的生意变得更差。
他直接伸手抓向了女孩的手腕，想要指给她看。
可是冷凝反应速度却是很快，直接就缩手回去。
这一下原本要抓手腕的动作，直接就变成了从她的手背滑过。
笑声确实是被止住了，但是下一秒就迎来了更大的波澜。
“啊！你干什么！”
冷凝向后跳了一步，看向清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
这一声也把屋子里唯一的局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清不知道如何解释，怎么说都像是甩锅，怎么讲都像是流氓。
“我喜欢你，从昨天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原本以为一生都会孤独的自己，突然有了目标。或者你会说我是颜控，或者你会说我是轻浮，或者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清张口就来，他宁愿做一个流氓，也不愿意说一堆没人听，又显得无力的事实。
“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完。昨天你从这里带走了一本书，从你消失在雨夜中的那一刻，我就开始祈祷。祈祷再一次见到你，祈祷知道你的名字，祈祷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祈祷你也有我喜欢你三分之一那样喜欢我。”清做了一个祈祷的样子，双眼微闭。
“不，不是……我，我……”冷凝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她有点不知所错。
清却着了迷似的继续说道：“亲爱的少女，我感谢不知名的缘分送你到我的面前，我的祈祷已经成功。我知道若是我抓不住这个机会，那便是我自己的问题了。请你接受我的爱意，我愿为你做一件我所能办到的事情。”
他若是活在在中世纪的西欧，那么他可能就是吟游诗人嘴里的登徒浪子。
可惜他活在21世纪，而且是在远离西欧的亚洲。
“我……我……你……你。”冷凝此时此刻仍然不能接受所发生的一切。
女人都是感性的，坐在一旁看书的女人也不知道何时靠近了吧台。
最令人尴尬的还是她嘴里喊着的：“答应他，答应他。”
现在的人，永远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说你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冷凝调整好了心态，有些好奇的问道。
清模仿了一下英剧里的绅士，手抡了个半圆，身体微微前倾，膝盖稍稍弯曲。捏造着嗓子说到：“我愿意为你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亲爱的姑娘。”
整个动作和话语，无论是看上去还是听上去都无比滑稽。
冷凝颤巍巍的问道：“那么你能收回你之前所说的话吗？”
清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他摇了摇头，继续用那种听上去很尴尬的声音说道：“抱歉，如果让我收回那番话，对我来说就好比让我收回一盆泼出去的水。”
“那么，大叔，可以把书钱退给我吗？就当是你送我了一套书可以吗？”她可能也放弃了让这个脑袋抽风的人恢复正常，于是她提了一个很现实的，很容易的要求。
清突然就把身体站直了，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严肃的样子。
他义正言辞的说：“我收回我之前发神经一样的话语。”
画风突变，另人措手不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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