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人走远了，清才吐出这么一句脏话。
没办法，谁让他是老板呢。
这下钱没赚到，又倒贴了几杯饮料，一本书。
还有繁杂的体力劳动，清走到窗户前，看着那杯咖啡，一动都没动，‘若叶’两个字还在上面铺的好好的。
”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好歹也能看出是字吧，那女人连动都不动一下就走了！”自言自语成为一种习惯，还真是细思恐极。
真的是越看越来气，要是在别人的店里他估计随手就把咖啡倒了。
可惜这店是他自己的，弄脏了之后还得自己收拾。
他端起咖啡，心中的抑郁之气越攒越多。
“啊，我当时一定是脑子中风了才会开一家书店！”
大喊大叫真的是一个简单快捷的发泄方式，吼完这一嗓子，他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喊话的内容也是真的，清确实后悔开书店了。
在现实面前，理想和展望，不过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坚持下去了。
人嘛总是这样，不到最后的关头根本不死心，总相信还有反转的机会。
这大概就是赌徒心理吧。
……
一整天过去了，不得不说自媒体的发展真的很有效，原本一天可能不到十人的书店，在今天破了记录。
光是送的饮品都超过了30杯，这可把清累的够呛。
只看不买不办卡，已经成了默认的习惯了。
这一天下来，除了日常的房租水电开销，清又赔进去了好多杯饮料钱。
到关门的时候，清连账都不想做了。
开书店之前，他还曾经想过做假账来避开高额的税收。
现在倒好，说不准拿着这个账单还能去政府门前讨个补贴什么的。
熄灯关门，又结束了一天。
……
跌跌撞撞，已经是27号了，北方已经回家7天了。
清在两天收到了北方的电话，大概就是小孩子请假那一套，意思就是多在家呆两天。
清还是比较善解人意的，他也没问原因就同意了。主要吧，还是因为他内心过意不去，给北方开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
电话那头得到批准，是笑的格外开心，是真的开心。
电话这头的清，也笑了，是苦笑，无奈的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天他经历了什么。不得不感慨，自媒体营销和免费的嚎头真的很吸引人。
这几天的时间里，书店都快成奶茶店了，最难过的还是看书不要钱，饮品也不要钱。
每天晚上关门走回家里，他都直接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直到第二天闹钟叫醒他。
特别是周六周日那两天。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他可以说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巨款。
有一位老先生带个眼睛，看上去就非常斯文和有书香气质。
因为一楼蹭水的人特别多，自然就会有不自觉的那种人，大声吵闹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情。
老先生为了避开他们，直接花了一千块钱把二楼包了一天，之后又办了万元的储值卡。
清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感慨：“有钱真好。”
关于包楼层的价格是老人自己提出来的，按照平方来算的话，一千块钱是根本不够包一天的。
但是清穷啊，别说一千了，就算是800他也会同意。
因为大家都是来蹭水的，根本没人要上二楼去。
老先生应该是打算和清聊一聊的，但是清实在是忙的停不下来，也就错过了一次机会吧。
当然也有热心肠的人帮清整理了书架，清理了他来不及清理的桌面，大部分都是孩子和学生。
“你为什么不找个员工帮你呢？”这句话大概是清这一段时间里听到的最多话。
最开始他还乐呵呵的给客人解释说：“书店本来就不赚钱，自己都是倒贴钱进去的，员工的工资对我来说也是负担，不过还是有一名不怎么要工资的员工，刚好赶上他这两天休息，所以就我一个人了……”
再到后来，他干脆就不说话了，笑一笑得了。
……
午饭结束没多久，好在是周二，人也不算太多，清甚至有些后悔在那么多自媒体上宣传书店了。
他觉得肩膀有点酸，需要抽个时间去看看医生。
“哥，我回来了。”一个熟悉又期望的声音。
正在调制混合饮料的清，有点想哭，不知道把眼泪加进去会不会有独特的味道。
他抬起头，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阳光的笑脸：“回来了，没先回屋子去？”
面前的北方穿的是新衣服，头发也刚剪过的样子，看起来很阳光，很精神。
只是，他背后背的那个大蛇皮布袋有些冲突，瞬间拉低了他的整体形象。
“没呢，我没钥匙。”北方也是耿直。
清老脸一红，赶忙从兜里掏出钥匙扔给他，然后嘱咐道：“你赶紧回去冲个澡，休息一会，要是没吃午饭就去咱书店门口那几家随便吃点，让他们记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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