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大汉王朝如今的皇帝？”本以为暗影血杀令只是被别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罢了，如今暗影已经消亡，见今日有人携暗影血杀令来此，徐一也不再准备杀了他。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他老主人的亲孙子！
“口说无凭，你说你是大汉天子，有何凭证？”虽然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徐一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不知朕这里的皇帝私印可否证明朕的身份？”见徐一还是有些游移，莫问轻笑一声说道。
皇帝私印，乃是皇帝处理有些不便用玺的事，比如密诏之流时所用的印。同时，为了有效防止伪造圣旨的情况发生，大汉王朝规定，每一封圣旨上都要盖上玉玺和皇帝私印两个印章才具有法律效力。
总而言之，私印是皇帝贴身之物，是不可能有假的。莫问这么说也是为了调侃一下徐一罢了。
“暗影统领徐一拜见小主人！不知是小主人当面，多有冒犯，真是……”见莫问从腰间解下一个印章，徐一郑重地接过来仔细看了之后，立刻跪地赔礼道。
“无妨。”莫问赶紧扶起徐一。“当时朕也没有表明身份，你谨慎一些也没错。”
“多谢小主人。”
“对了，你刚才所说的暗影已经不存在了是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吗？”莫问询问道。
“唉……”徐一叹了一口气。
“想必小主人也知道暗影是一百多年前老主人创建的暗杀组织之事吧？”
“不错，朕在皇祖父留下的竹简中的确有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莫问回答道。
“而事实上，七十多年前，老主人已经亲手解散了暗影。”仿佛回想起了往事，徐一眼中闪过追忆之色，一脸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嗯？你说七十年前皇祖父已经亲手解散了暗影？”莫问一脸惊讶，“那为什么他还会在皇宫中留下暗影的线索呢？”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了。”见莫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徐一笑了笑说道。
“当年不知为何，老主人突然召集我等，宣布暗影解散。”
“我等当时也如小主人这般惊讶，但是最后还是遵从了命令。我们都是老主人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死士，无论如何都不会反对老主人的命令，哪怕心里很不甘心。”说起了七十年前的往事，徐一平静地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唏嘘。
“要知道，当时的暗影非常庞大，加上外围人员，人数足足有数万之众。但是在老主人一声令下，这些人都散了。
当时我虽然心里极为不甘心，但老主人的命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也无可奈何地准备离去。
可是，老主人却拦住了我。他说，暗影虽然已经解散了，但是他还有一事要交代。
我被老主人命令继续在徐氏当铺中潜伏下来，作为老主人为皇室留下的一个后手，等待下任皇帝的召见。可是我却没有等到先皇，反而是杜氏一族的势力越来越大。后来小主人继位，那杜广博更是权势滔天。
迟迟等不到召见，我以为暗影血杀令已经不幸遗失，便也逐渐地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只是在这里住习惯了，索性也就没有搬走。但是没想到正是因为没搬走，今日才有幸见到了小主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
听完徐一的叙述，莫问好一阵沉默。
“世人都说皇祖父是个昏君，但如今看来，世人误朕啊！”
“事实上，以老主人前半生的作为看来，绝对算得上是难得的明君。他体恤百姓，打压外戚，提拔忠臣，更是创建了暗影。”见莫问说起世人老主人的评价，徐一忍不住插嘴道。
“只是后来，老主人娶了杜氏的妖女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一反常态不说，最后甚至连暗影都解散了。
而这，也导致了以杜氏一族为首的外戚逐渐崛起，不断发展壮大。”说到这里，徐一便住口不言了。
“想不到朕这祖父恐怕还是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情种。但是……老牛吃嫩草不太好吧？”莫问心中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的祖父贴上了情种的标签，同时暗暗吐槽道。
“皇祖父都逝世三十多年了，杜氏看起来却依然年轻……”莫问心中的八卦之火一旦燃烧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陛下是没有见到过老主人当年的风采啊！”见莫问听完他的话之后一言不发，徐一还以为他是在感慨，居然也跟着唏嘘了起来。
“是啊！想来皇祖父年轻的时候定然是雄才大略地一代明君，只是可惜啊……天不佑我大汉！”莫问也乐得徐一误会，索性接着他的话头说道。
“……”
然而徐一却没有再接话，他本来就不是多言之人，只是今天见到了手持暗影血杀令的莫问而且还谈到了老主人才多说了几句。
“那么，徐卿可否以后效忠于朕？”见徐一不再说话，莫问也不再啰嗦，单刀直入道。
听到莫问的话，徐一转过身来，一双老眼直勾勾地盯着莫问的眼睛。
“陛下今日执暗影血杀令而来，徐某自然应该遵守当年与老主人的约定，效忠于陛下。”良久，徐一才突然单膝跪下说道，也没再叫莫问小主人，而是换成了更正式的陛下。
“只是……”
“……”
果然还有条件。莫问见徐一似乎答应地有些犹豫，心中便已经猜到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只是什么？”好不容易见徐一就要答应了，却听到一声“只是”，莫问心中别提多难受了。
“只是徐某八年前收了一名弟子，平日里悉心教导，还请陛下收留。”徐一刚才没有看到莫问的表情。听到莫问问起，便不再犹豫直接说道。
“哦？既然是徐卿的高足，自然是本领高强之辈，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拒绝？”听到是好事，莫问顿时换了一副新的表情，惊喜地回答道。
“谢陛下。”听到莫问的话徐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不再多言。
“对了，徐卿的弟子叫什么名字？”
“暗影。”
莫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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