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老爷子刚才甩黑锅时那利索劲儿,凌冽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这老人精为了逼他表态,不惜装虚弱,一半煽情一半威胁,把生病这件事都利用到了极致。
对这个“诡计多端”的祖父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警惕。
咔哒。
合上房门,凌冽舒了一口气。
转过身来,不远处柳蝶倚着走廊的红木扶栏站着,看见他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声:“来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像是一直在等他。
凌冽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朝二楼西首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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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一直在偏厅里坐着,喝了两盏茉莉香片,吃了三块栗子羊羹,他正把第四块羊羹往嘴里填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说话声。
“这件事必须抓紧,这两天我就会安排,你有时间吧。”柳蝶的声音。
“嗯,晚上有空。”是凌冽。
两个人随着话声走下楼来,大岛忙抹抹嘴,站起身来跟了过去。
“今天住家里么?你父亲就快回来了。”柳蝶向凌冽问。
“不了。”
凌冽穿上外套,吐出简洁的两个字。
柳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却没再说什么。
三个人刚走到玄关,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迎面走进来。
两鬓花白,背梳着短发。一身精致考究的西服套装,一尘不染的光亮皮鞋。
颇具威严的面孔,目光炯炯的一双眼,在看到凌冽的瞬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起伏。
“国忠,你回来了。”柳蝶立刻迎了上去。
迟国忠,凌冽的父亲。
“嗯。”迟国忠答应了一声,由她将搭在手上的外套接过去。
“看过爷爷了?”他语声低沉,目光没有朝着凌冽,却明显是在对他说话。
“看了。”
凌冽也回答的简洁短促,不带任何温度。
这对话的气氛比外面隆冬的天气还要冷。
柳蝶忙微笑着说:“我叫厨房煮了山药粥做夜宵,不如你们一起来……”
“不用。走了,大岛。”
凌冽没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偌大的正厅里,顷刻间只剩下两道清冷的身影。
迟国忠的面色渐趋阴沉,柳蝶伸出一只保养极好的素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
“刚才我跟他谈过,他答应了。他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我们的……”
她的语声极柔和。
迟国忠紧皱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她继续说:“不如趁结婚的时机,让他搬回来住段时间。老爷子肯定也高兴,到时候你们俩都各退一步……”
“到时候再说吧。”迟国忠阴沉的打断她。
“我去看爸爸。”说完,就离开她朝楼梯走过去。
冰冷的背影在眸子里越走越远,柳蝶的面色也渐渐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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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两扇华丽的牛皮软面大门,房间里人工香料与啤酒的混合气味随着暖风扑面而来。
落地大玻璃窗前的环形吧台边儿上,仪表堂堂的男人……正攥着根香辣炸鸡腿大快朵颐。
“你们还真有口福,新鲜热乎,快来。”
见凌冽和大岛走进来,他立刻舔舔手指,推了推面前的全家桶。
高定西服上衣与真丝领带随意丢在沙发上,质地精良的衬衣上沾着几片炸鸡的脆皮。
白鲁平,就是一个能穿着几十万的行头,在总统套房里啃垃圾食品喝廉价啤酒的男人。
常识、牌理、套路,这种东西在他面前统统都是浮云。
他就是老爷子口中的鲁家二小子,凌冽的秘密合伙人,和他一样随母亲的姓氏。
脱下外套丢给大岛,凌冽走到靠窗的长沙发里坐下来。
“鸡翅我给你留着呢。”白鲁平从纸桶里夹起一块烤鸡翅。
“不吃。碳水太高。”
凌冽捏了根烟含在唇间。
“就你这身材选美都绰绰有余,一块鸡翅能把你怎样?”
他挑起一对狭长的眼,眯着凌冽皱眉点烟的酷毙姿态。
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转向大岛:“大岛,你来一块。”
大岛咧嘴一笑:“我跟头儿吃过晚饭了,最近有体能测试,得控制体重。”
“没劲。”白鲁平把烤鸡翅往纸桶里一扔,一脸嫌弃,“你们的规矩要不要这么变态,体脂比、体重个个都要控制,训练名模呢?”
“身体就是战士最大的资本。”凌冽向后倚在靠背上,不以为然的吐出个大烟圈。
“嗬~别说,你还真能靠脸和身体吃饭。”
白鲁平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两条上弯的曲线,唇角的胡子撅起来,活像一只……色眯眯的狐狸。
“我得结婚了。”凌冽波澜不惊地吐出几个字,那样子像是迫不得已似的。
BiuBiu,白鲁平啪嗒了两下眼皮。
“啥时候?”
“最近,越快越好。”
“老爷子又逼你了?还是柳蝶?你终于屈服了?”
问题连珠炮似的发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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