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衿感受到他脸色变幻，不禁失语。
为什么她有种，抱着醋坛子的感觉……？
或许是错觉。
楚衿笑靥如玉：“继续啊，别愣着，本来就是说这件事的。”
比起傅潋的情绪，还是无欢和尽欢的事重要。
傅潋睨了楚衿一眼，很高冷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而傅阶，对赵安滢始终放不下，根本没有可能和其他女人结婚。所以，傅行止的存在……在傅阶眼里，他不该存在于世。”
“准确来说，傅行止的亲生母亲是苏家的嫡小姐，苏明玉。当初苏家千娇万贵的大小姐恋上傅阶的事情，可以说得上轰轰烈烈，在网络信息并不发达的年代，也广为流传。”
“后来的情节比较恶俗，不用说，你也能猜的到。”
“下药？生孩子？用来威胁傅阶？”楚衿自然是能猜到几分。
“不过苏明玉的行为，也触到了苏家的底线，在她怀孕之前，苏家就已经和这个女儿断绝了关系。”
“没有家族的经济支撑，一个娇气跋扈的大小姐，又能做些什么。”傅潋目光平静，“后来磕磕绊绊生下傅行止，她自杀了。”
傅行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孤儿。
楚衿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见到傅行止的时候。
那天下大雨。
瘦小的孩子可怜地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小脸上满是泥泞，他在雨中颤抖着，顺着脸颊滑下的，也不知道是雨珠还是泪。
他是那所福利院里的。
好像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被惩罚站在门外。
楚衿也记不清楚，她当时向这个男孩伸出手的最初想法是什么了。
或许是因为有趣罢。
这样身份低贱到了骨子里的孩子，眼神却是不卑不亢，透出惊人的光亮，虽然蜷缩着发抖，但并不让人觉得寒颤。
她的顺手一救，成就了傅行止，也成就了楚家私卫。
这一支队伍，凝聚的，是傅行止的心血。
在工作能力上，林栖梧和傅行止，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甚至连她，都被自己捡回的这个孩子惊人的学习接受能力惊诧到了。
他在太多领域展现了非凡的才华。
后来……成了她的左膀右臂。
记忆里那张满是脏污的小脸和渴求的眼神，与现在那张温润如玉的容颜，淡然如水的神态重合在一起，让楚衿有些恍惚。
如果真的如傅潋说的那样，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傅行止产生了背叛的念头，甚至做下那些事情呢？
“有些时候，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自会有事情找上门来。”傅潋似是看透了楚衿的想法，沉声道。
楚衿眉一蹙：“是野心？权利是个美妙的好东西呐。或许，他想将我取而代之？”
“楚楚。”傅潋眼中划过笑意，轻声唤她，“你在某些方面，确实愚钝。”
“比如？”楚衿挑眉。
“感情方面。”傅潋浅淡一笑，缓缓地从薄唇中吐着字，“不过，愚钝的也很可爱。”
智力近乎妖的少女，也会在某些方面栽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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