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军很快到了黄原人民医院,他从车上下来以后,疯了似的向里面跑去。心中不停呼喊着:儿子,你一定没事……阴雨连绵,乌云密密麻麻的部集在空中,压的人喘不上气来。他不禁又想到爱云,妻子后天出来以后恐怕就会知道儿子的状况,唉,那边女儿还是那副样子,现在儿子又出了这样的事,这一波波的痛苦打击让田福军快要煎熬不住了……
世宽和高朗这阵子都在特症病房里,俩人在就在晓晨的床边,只不过高朗躺在另一张床上睡着了。而晓晨则头上被裹上了满满的绷带,后脑勺的血已经滴滴的浸出一两丝来,说实在的,如果当时他要是在往前多走一步,想必阎王爷就不会在退缩了。从这点来看,晓晨还是蛮幸运的。这阵子门一下被打开,是的,就是田福军。他顾不得一切的冲到晓晨的病床边,哽咽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冯世宽走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你儿子肯定没事。这小子命大着嘞,大夫也说了,目前是摆脱了危险。就看醒来的早还是晚了。”
“啥?真的没事?”
“没事,看把你急得。”世宽笑道。
田福军听后,先前轻松了一些,虽说儿子看起来伤的也不轻,但好歹是命保住了,这就好多了。过几天,他就准备领上晓晨,带上老婆回宝康。一家四口好好坐在原桌上吃上那么一顿热喷喷的香饭。
他下意识的又看到了另一张床铺上的高朗,这家伙现在已经睡着了,的确,这两个晚上,他就守在晓晨床前,生怕他出个啥好歹来。今天,恰好冯世宽来了,他才得以在床榻上休息一会儿。
田福军小声问道,“这孩子是省报的记者,晓霞的同事,晓晨的同学。他啥时候过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几天前我去工地就看见了。我还以为是你儿子请来的什么设计师呢。”世宽说到。
雨不停的下着,虽然儿子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心里不踏实,总是想着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下午六点左右,医院的走廊里传来大吵大闹的声音,而这个声音离田晓晨的病房越来越近。还记得和田晓晨一起遇难的那个工人吗?晓晨现在虽说已经摆脱了生命危险,但那个工人处境并不是那么好。而家属得知后,便发了疯的赶了过来。想必他们一定是听到了一些工人的闲言碎语,把出事的原因全部归罪给了田晓晨,假使当初他不硬拉着他去视察桥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这给任何一个家属,都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家属找上了门……还有护士拦人的声音……
田福军本生要动身去开门的,世宽拦住了他,他上去缓慢的打开了门……
迎面站着的是一个留着最新时髦发的中年女人,旁边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那老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往进冲。
世宽忙拉住他,“老伯,这是病人的房间,你咋能随便乱闯呢?”
女人听后,怒怒的插上一句,“那姓田的是不是就在这里面?我哥就是因为他才受的伤,你让他出来给我解释清楚。”
“人在里面躺着呢,受了重伤,现在还没醒呢,你让他咋出来?”
而田福军也走了过来,“发生了啥事了,我是他的父亲,有啥话和我说就行了。”
“什么,他是你儿子?”老汉吃惊的问道。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老伯。”
“就是因为你儿子非要拉着他到那施工区底下,我哥才这样的。你看你儿子成这副残废样子,还要拖着带上一个和他一起受伤?”女人说。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咋这么不讲理呢?啥叫他儿子残废了?你把话给我讲清楚。”世宽愤怒的说到。
“好了,世宽别说了。这个也怪晓晨”田福军补充道。
“我今天把话撂到这,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们没完。”老汉气气的说上一句,然后便拉着女人向重症病房走去。
“世宽,你现在这帮我照看一下晓晨,我去看看到底是人到底咋样。”说罢,田福军也跟着走了出去。
那个工人呼吸很微弱,仍没有醒来。头上的血把绷带沾染的湿湿的,连续几天,大夫和护士都给这家伙在换药,输送点滴,他时不时还会发生休克,然后又是大夫带着护士用手不停的在他胸膛上使劲按着,深怕他心脏会停止跳动,总之要多紧张就走多紧张。老汉也和女人在旁边干坐着着急,他们的眼圈也红红的……
田福军把女人叫了出来,小声说到,“我知道是我儿子害了你哥,但是谁又能事先料想到当时那东西会砸下来呢?他也受了伤,我和你们一样心里很难过,但咱互相谅解一下。我相信他肯定没事,我这段时间在黄原地委工作,你哥要是出啥事你到地委找我就行”
“哼,你谁啊?还在地委工作?”女人轻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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