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夜，”系统一双红眼睛紧盯着前往，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汹涌澎湃的情绪，它紧张的晃着耳朵，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颤抖，问道：“宿主不会出事的，对吧？”
“放心吧，”镜夜漫不经心的口吻，用手指拨了拨它的耳朵，目光注视前方，胸有成竹，“光小姐不会出事的。”
有了镜夜的保证，系统放心了不少，感觉到耳朵上痒痒的触感，不自觉拱了拱身子，想躲开。
镜夜低头看它一眼，“别动。”说话的同时，还捏了捏它的耳朵，像惩罚一样。
软软的，『毛』茸茸的，触感很好。镜夜捏上瘾了一般，玩的不亦乐乎。
系统僵着身子不动了，委委屈屈的，像极了受气小媳『妇』。
狂风卷起，镜夜皱着眉，抬了抬袖子，却没遮自己的脸，而是帮怀里的系统挡着风沙。
亏得这是远古位面，没有人，若是在别的位面，让小位面的人看到这幅打斗的场景，怕是要引起动『乱』了。
“镪”的一声，光剑相碰擦出火花，一触即分，池『露』连连后退，气血翻涌。
还不待她喘口气，席墨白提剑而上，直击命门。
别跟他提什么一对二不公平，更别提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在席墨白这，除了凌伊夏，其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无所谓。
绅士风度那种东西，他从来都没有。
感受到风刃『逼』近，池『露』避无可避，只能扭转身形，试图用肩膀抗下一击，避开要害。
然，她却忘了，另一边，还要凌伊夏伺机而动。
两声剑入身体的声音同时响起，竟像是只受了一击，唯独浓郁的血腥味彰显了这场厮杀的惨烈。
凌伊夏面不改『色』，相比较上一世，在神殿智商，‘无人之境’的腥风血雨，这一次根本不算什么。
风停，池『露』愣愣的低头，两把光剑穿透了她的双肩，一前一后，像是把她整个人钉起来了一样，剧痛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都不是致命伤，只是光剑的力量窜到手腕，挑断了她的手筋，冲毁了她的精神力。
光剑落地，她根本动弹不得，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池『露』抬头，脸上血『色』尽退，一双美目空洞无神，死死地盯着凌伊夏。
“为什么……”空洞中忽然点燃了火苗，池『露』面容狰狞，崩溃的大喊，“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输给了你！”她恍然大悟一般，“不，我不是输给了你，”声音低下来，她若痴若狂，“不，我不是输给了你，是你耍诈，是你们人多势众！”
两个人，也能被她形容成人多势众。
席墨白沉着脸，听不得别人诋毁凌伊夏，“老妖怪！”
他拔剑，走到凌伊夏身边，把她揽进怀里，脸上表情缓了缓，浮现一抹温和，“有没有受伤？”说话的时候还上下打量着她，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我没事。”凌伊夏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瘫倒在地的池『露』，抿了抿唇。
她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渐渐由殷红变成暗灰。
“你还不明白么？”凌伊夏俯视着她，清丽眉眼中天生自带睥睨天下的气场，“掠夺来的功德，终究不是你的。”
就算没有席墨白帮她，单凭凌伊夏一人之力，也足以击败池『露』，只是要费些时间罢了。
她炼化了上辈子的功德，按理来说，应该比不上前一世的能力才对。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凌伊夏能感受到，现在的她，只有上一世的八成功力。
可池『露』……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通过掠夺他人功德，根基不稳，功德混杂污浊，看起来像是很强，其实内里就像一团杂『乱』的『毛』线，只要轻轻一扯，就会紧紧缠绕着把她自己捆绑关起来。
不同人的功德，气息不同，她根本梳理不顺，能力全是虚的，真正动手的时候，强大却只是昙花一现，会俞渐衰落。
凌伊夏不仅感慨，这样的池『露』能稳坐第一神殿神只的位置，那其他神只……她微敛眸子，无端有些悲哀。
听了凌伊夏的话，池『露』脸『色』阵青阵白，最后却化成一抹笑，像是预谋已久的恶念终于得逞，“光希，这么多年，不是只有你有长进的，我在那些神只候选人身上都种下了传染病毒，只要我一死，病毒就会爆发，到时候，整个神殿的人都会老死！”
话音刚落，凌伊夏脸『色』瞬间阴沉，目光紧盯着她，一双清丽的眸子像蒙了层风沙『迷』雾，灰霾阴暗，看不清其中的光彩。
“池『露』！”她怒喝一声，“那些人都是无辜的！”
“是啊，”池『露』笑着，唇上沾了血，染红了苍白的唇，对比得脸『色』越发青白，像地狱而来的索命厉鬼，她近乎疯狂的大喊：“因为你，那些无辜的人都要死了！”她仰着头大笑：“你不是说，没人能掌控别人的人生么？你不是想当救世主么？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杀我！”
凌伊夏脸『色』沉了，抿紧的唇角发白，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剑身抖了抖，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发出阵阵瑟鸣声响。
席墨白覆上她的手背，抢过剑，脸上面无表情，一双如水深沉的眸子冷静沉着的看着她。
转身，他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池『露』的心脏。
凌伊夏猝不及防，完全没料到他的动作，猛地扑上前抓着他的手腕。扎进心脏的前一秒，凌伊夏夺过剑，转头吼他：“席墨白，你疯了么！”
不是不懂，席墨白是准备替她背负那数条人命，是想替她承担那锥心的煎熬。
“伊伊，”他启唇，声音平淡无波，很冷静很平缓，却也很温柔，他道：“杀她的人不是你，是我。”
池『露』不死，在她恢复的下一刻，就会找上凌伊夏拼命。任何会让凌伊夏受一点点伤害的可能『性』，席墨白都要铲除。
凌伊夏愣住，她分明拦下了，分明池『露』没死，为什么席墨白会这么说？
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凌伊夏慌了，飞身上前扑到席墨白怀里，“你在胡说些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池『露』的笑声，低低的，断续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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